把这一切看成是个大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他怔怔的看着我,缄默不语。
天逐渐暗,照律典,雒城施行宵禁,晚上不许有任何人夜行。
“回去吧。”他轻叹。
我噎,泪如泉涌:“每个人都这样甚至大哥都是一语双关,明示加暗示的要我留,想来朝中的那些大臣更希望见到我坐上皇后的位置。你们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却不曾替我想过,我要那个皇后有什么用?如果坐在天之位的人早已不是当年的刘文叔,我要这个皇后衔又有什么用?”
“贵人!请冷静些”
“我没法冷静!”我摔开他的手,厉声“现在你只要给我一句话,陪还是不陪?别再说什么劝我回的废话,你再说一句,我立即与你割袍绝!”
他微微蹙起眉,眸光转黯,邃难懂,眉心间的郁之气愈发烈。
我凄然一笑,:“好!我不难为你!我真傻,怎么忘了,你也早不是当年树篴、逍遥洒脱的冯公孙了――你现在是夏侯!”
我绝望的转。
蓦地,后响起一声尖锐的呼哨。
我惊愕的扭,却见树冲一匹脱缰的黑骏,飞快的奔向冯异。他站在原地未动,等到黑从他侧奔过时,右掌抓住鬃,倏地腾跃上背。黑驮着他不停蹄的继续往前奔驰,电光石火般瞬间冲到我面前。
人错之际,他俯搂住我的腰,将我抱上背。我的泪痕未,疾风打在脸上,刺得虚的睛火辣辣的痛。
潸然泪,由无声的哭泣到最后的放声号啕,我抓着他的衣袂,犹如溺的人抓到了最后的一块浮木。
城的时候,北侧的夏门已经合上,守城的将士正准备门闩,我把脸埋在冯异前,也听不清他与门吏说了什么,闭合的夏门重新开启,他带着我合骑飞奔城。
从邙山山腰俯瞰雒城,星火,夜景仍是那般迷人。只是山上夤重,每走一步,上的衣衫便上一重。
“看样一会儿要雨。”他举火把,笑的在前面领路“还记得这里么?”
我,三年前,他把我带到这里,对我说了许多语重心的话,宛若兄。我敬重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刘秀手的一员猛将,曾经救过我的命。更主要的是,他是个贴且又现实到极至的人,他会在我彷徨的时候,当机立断的喝醒我。有些事,我明明清楚答案,却没办法迫自己接受现实,这个时候冯异便会适时现,残酷而冷静的把我不愿面对的答案赤的摆放到我的面前。
对他,既敬重,又隐痛恨。
因为,他就像是刘秀的另一个分。他曾是他的主簿,等同于他的代言人,刘秀说不的东西,都会借着冯异之,一五一十的说来。
沉默的跟在他后面,凭借昔日的印象,一步步往山的那座草庐走去。
三年了,没想到草庐依旧,我有些讶然。山的晚风颇,得衣袂飒飒作响,草庐前的冯异,跃的火光打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肌肤仿佛泛起一层透明之,他的神迷离,若有所思的侧首凝望山脚。
衣袂飘飘,态拟神仙,这一刻,冯异竟不像是世间之人,我仿佛又回到了昆初见他时的景,那惊艳而又不可猥亵的,令人屏息。
“不必惊讶,我偶尔来此赏月,不然你以为这座破草庐如何能撑过这些岁月?”他察般的回眸一笑,轻轻推开木门。
草庐的空气十分清新,且摆设如新,不染尘埃,显然有人时常来此清扫整理。向走两步,果然不所料的在案上找到几只陶罐,用力捧起,手沉重,里盛装的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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