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荣辱不惊云卷舒下(4/7)

王气数如此，此乃天意，不可逆转。”他慨的摇晃着脑袋。

我心有所动，忍不住破他：“看来先生不是无法，而是不愿呢。”

他轻笑两声，背影如松，沉笔疾书，只当未闻。

写完药方，门给侍中，刘玄趁机殿嘘问短，我忙于应付，再无闲暇分心关注程驭。

这是我最后一次在里见到程驭，这之后，据闻他不辞而别，杳无踪影。

挑拨

适逢我在信病反复，缠绵病榻之际，朱鲔已令苏茂、贾率三万人渡过巩河，攻击寇恂据守的温县，自己同时率领数万兵击平。檄书传至河郡，寇恂即刻发兵，并传令属县同时调集军队，于温县会合。

翌日会战之际，冯异派的援军及时赶到温县，兵云集，幡旗蔽野。寇恂命士卒登城鼓噪，苏茂、贾闻风丧胆，竟被寇恂挥兵追击，横扫千军。贾阵亡，苏茂手数千人溺死河中，一万多人被俘，寇恂一鼓作气追至洛。

与此同时，冯异领兵渡河，击溃朱鲔军，与寇恂大军会合。朱鲔退守洛，城外大军绕城环行，兵威震得洛城一片惊恐，城门闭，再无一人敢城应敌。

如果说朱鲔兵败，退守洛已令刘玄郁郁寡，那么赤眉军挥兵西，直抵陵，则让整个安齐震。

屋漏偏逢连夜雨，更为惨淡的是，调往河东镇守的比王王匡，淮王张卬竟在这个时候被邓禹大败，狼狈的逃回安。

洛被围，河东已失，赤眉压境，更始汉朝岌岌可危。

刘玄又重新开始酗酒，逃回安的王匡、张卬面对如此困境，再次发挥小农阶级的本，私联络诸绿林将领，商议着安怕是保不住了，不如带兵把城里能抢的财富大抢特的捞上最后一把，然后转回南。实在不行，最后还能回绿林山占山为王，重新以前那个山大王。

这样没品味的提议居然得到了一大批绿林的将领支持，于是他们与穰王廖湛、平氏王申屠建等人竟在朝上联名上疏，请求更始帝退往南。

如果答允，那可真是从哪来回哪去。盗的绿林军果然不愧为鼠目寸光的一群小农，打从一开始我便知这群人结伙打天除了替自己捞财别无其他目的，可是这样的人偏偏占据大汉朝的主。毫无远见，毫无政治脑，更无治国统兵良方。

要刘氏豪阶级的刘玄放弃在安当皇帝，跟着一群盗跑回南当山大王，这简直比杀了他更痛苦。

所以，不用我在边上煽风火，代表着贵族利益的更始帝与小农利益的绿林将领之间的矛盾已尖锐到再难缓解的地步。

刘玄诏命王匡、陈牧、成丹、赵萌屯兵新丰，命李松镇守？舫牵？守关拒寇。

殿门嘎的一声，打破午后的恬静，似乎是有人故意声响想要吵醒我。我懒洋洋的“嗯”了声，微掀，即便是夜晚，在这个奢侈华丽却充斥诡异的信，我亦不敢使自己沉梦酣睡，更何况是小小的午憩。

“姑娘！”来人在我床前跪，轻声语。

我打了个激灵，从床上一跃而起：“你是谁？”

“小人刘能卿！”他抬起来，面平静的望着我，目光清澈，丝毫不像作假。

刘玄的侍中――刘能卿。

我警惕的瞅着他：“侍中大人有何指教？”

“主公让小人转告姑娘一件事。”他咧嘴一笑，笑容纯真“萧王未死，已至？z县。”

脑里像被一针狠狠的扎了：“什么？刘秀还活着？”等我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时候，话已，我忙掩饰，作镇定“你什么意思？”

“姑娘果然谨慎。”他也不着恼，却从袖中摸一件东西，指尖一松，一块铜牌在我前左右晃。

我的手意识的便去摸腰上的银质吊牌。

刘能卿笑：“姑娘若还有疑虑，不妨瞧瞧这个。”他像变戏法似的又掏一只锦匣，匣上用绳捆缚，木槽的印泥宛然，原封未动。“这是主公命影士传到安，昨儿个才到小人手上。”

“你”我将信将疑的接过锦匣，刮去印泥解封。匣放了一片缣帛，帛上仅四字――“能卿可信。”

字迹乃是我看惯了的兴手笔，绝不会有错。

我一阵激动，捧着缣帛的手不禁颤抖起来。刘能卿微微一笑，去我手中的缣帛，放置一旁的灯烛上燃焚毁。

“刘秀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