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卫氏宅(4/4)

大年纪了，但他的眸依然清亮，那个时候，她分明看到他中那一丝孤独与悲伤。

“姑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中年妇人回过“我们的村很偏远，路不好走，你要车，我这里有车药。”

“你还是叫我小舟吧，叫我姑姑，真不习惯。”白小舟说“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卫一雯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稍纵即逝：“家里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女人。”

“男人呢？”

“都去打工了。”卫一雯侧过去。车颠簸了一，白小舟望向窗外，路旁都是大的树木，偶尔有几只飞鸟从林中飞起来，扑棱着翅膀冲天而去。

心隐隐有些不安，也许她不该只看到这块木牌就跟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来这荒郊野岭，但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这个唯一能了解外公的机会。

林中有一抹白飘过，她愣了一，趴在车玻璃上仔细看，依稀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人。车开得很快，那个人和树木一起快速向后退去，她怎么都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她能够清楚地觉到，那个人在注视她。

或许只是个农夫罢了，不过，农夫有穿一白的吗，不怕脏了？

车在路上颠簸了好几个小时，走了很一段盘山公路，终于看到了一平地，两条小河在这里相，村就坐落在相，看上去与普通的南方村落差不多，黑瓦白墙，风格古朴。

“小舟，村东面最大的那间院落就是我们的家。”卫一雯指着远“就是背后有一大片竹林的那个。”

“好大的屋。”

“那是当然，想当年，我们卫家也是远近闻名的望族，祖上过好几个官，你能看见的所有土地都是我们家的，可惜现在没落了，只有这座院落和那片竹林还是卫家的产业。”

面包车徐徐开村，隔着老远就能听见敲锣打鼓的喧嚣声。白小舟了车，看见一支队伍着奇怪的舞步迎面而来，每个人都穿着奇怪的衣服，着各各样的动面。

“这是我们村里一年一度的庙会，每年的九月初三是紫妫娘娘的诞辰。”

“紫妫娘娘是什么？”

“紫妫娘娘是这片山林的神仙，我们村虽然地偏僻，但还算富庶，大家衣无忧，正是有紫妫娘娘的保佑。”卫一雯说“这些村民扮演的是树林里的草木怪，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会扮演紫妫娘娘。你看，那就是紫妫娘娘。”

在游行队伍里，有一座轿，裹着红的绸，里面坐了一个年纪很轻的姑娘，的发披散在上，宛如泻的瀑布。她着一张白的面，面着腮红，额了人痣，看起来像丧葬店里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