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恢复如往常那样,她也可以理所当然地与他划清界线,往后余生不再有任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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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若他真的失了势,即便是拿了状元,也没有任何正经官可。
“歉?”季澄冷笑一声,目光如刃。“你这是歉?分明是算准了她心,想用叁滥的法她原谅你!”
季澄难得这样生气,神中的威压让季晟无地自容,钻心的疼痛却叫他实在无法继续说什么。
“我……”听到季珩的名字,季晟勉力开,声音虚弱得几不可闻,“我只是想……歉……”
“失血过多。”季澄冷声判词,理伤的动作却没停。
季澄怒不可遏,将他的手狠狠一甩:“你以为自己很人吗?这东西没了,你以后怎么办?当太监?还是又想用这招博珩儿的同?”
甚至,是否会被判欺君之罪也未可知。
可他偏偏将自己降到尘埃里,语言上的悔过不算什么,这些天来的自罚、自伤,每一件事都像在昭示他的懊悔。而今日,更是将她的话奉如圭臬,毫不犹豫地执行。
因为科考之时,都是要脱衣验的。
了也就了。
那像父亲一样孤勇直臣,和大哥一起保山河稳固、天太平的梦想呢?也不要了吗?
地上,旁边是一把染血的剑。
那日所暴的若是他真正的样,那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厌恶他、唾弃他。
可他本无力阻拦,只能虚搭着手臂。
季珩站定良久,心中五味杂陈,实在不知该怎么描述。
季珩蹙眉在一旁坐着,过往的记忆涌上脑海,她实在想不通。
季晟脸苍白,气若游丝,看到季澄来,微微动了动嘴,却发不声音。
季澄压心震惊,迅速撒上金创药,又试图将那与断面比划起来,却被季晟虚弱地抬手制止。
季珩脑中一片嗡鸣,失语许久,见二哥拿着那团断裂的在伤比划,她发,艰涩地开:“还能接上吗?”
那他这么多年的苦读,也全不要了吗?
在他后,跟着季珩窈窕清丽的影,季晟抬,目光落在那里。
反倒觉得十分悲哀,她不明白,事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
将伤清理净,血暂时止住,季澄用细木将两固定好,又取了桑白线来合,整个过程没有用麻沸散,季晟被反复疼醒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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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此景放在前,虽说是梦里演练过无数次的场景,可真发生了,却没有一丝痛快。
屋安静得如死,窗外寒风拂过树梢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压抑。季澄却像早有预料,语气平静:“不好说,我试试。”
“他就是个!”屋外,季辰怒气冲冲闯了来,看到地上的血迹,忍不住厉声骂,“还什么要创海清河晏天太平,没一句话是真的!榜都没放连都割了,怕不是得被他连累了判欺君!”
可却越来越沉,最终失去意识,了过去。
季辰闻言,惊讶地挑眉,动作一顿。
既然他完全知什么是错,知自己错了,还知犯了错要歉、要惩罚,那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呢?
他很想跟她说,澜澜你看,犯错的东西我割了,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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