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等待的期限(7/7)

路上。然而再如何蹉跎路途，也有到达的时刻，终于，车停到辛辰住的公寓楼。

路非伸手，解开辛辰的安全带，轻抚她的发，着微笑看着她，“我又让你为难了吧？是呀，我努力说服自己，安静等着就好，可总忍不住要来见你。”

辛辰转过，将脸贴到他温的掌心，“你在诱惑我，路非。”

路非的声音低沉地响在小小的车，“如果我能带给你更多的快乐，我倒有几分诱惑的把握了，可惜到现在为止，我带给你的似乎更多的是烦恼。”

“我已经被诱惑了。我知，你会对我很好，和你在一起，大概能享受到你非常包容温柔的。这个诱惑对我来说太大了，可是我不敢要。”辛辰将路非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来，正正地看着他，“听我说完，路非。十五六岁的时候，我除了自己的受，本不会考虑别的问题，可现在都得考虑。比如，我大伯会不会被我的轻率波及？你家里人会接受你的选择吗？”

路非简直有几分震怒，“你考虑的竟然只是这个吗？你质疑一个快30岁的男人对自己的和生活有没有自主的能力？如果我连这些都不能控制，我怎么会放任自己来打扰你。”

“对呀，你看我就是这么现实，面对一个男人的示，首先想到的已经不是了。从小到大，我给大伯添了太多的麻烦，再不能倚小卖小，只为贪图那享受就去困扰到他，让真正疼我的人难堪。而且，我现在对恋的要求不过是相开心，总觉得没什么值得我去委屈自己，我不想去面对你家人的反对。”

路非不能不记起，他曾站在辛辰家门外，听她对着另一个男人说过类似的话，那么，他和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并没什么不同的待遇。他平静来，“如果我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呢？”

“那问题就回到我上了。说到底，我不光不够勇敢了，大概也不够你，我没有从前那不顾一切去一个人的能力，你听到过那场谈话，我前男友就认识到了，早晚你一样会认识到这一，对我失望幻灭。”

“不要把我的和他等同起来看待。”路非清楚明白地说，而辛辰却笑了。

“当然，你对我是不一样的，你如果幻灭了就肯断然放手也算了，现在分手伤害不到我。可是你这个人。”辛辰轻轻叹息，“路非，你太自律，对我又存了莫名其妙的负疚，就算幻灭了，也还会持去，忍受自己的选择。我要是接受这个诱惑，就真自私得没有救了。”

“你给我的行为预设了一个前提，持认为我对你的建立在负疚跟误解之上，于是我所有的行为在你里，都成了一个逻辑清晰的悖论，你觉得这样对我或者你算公平吗？”

辛辰茫然地看着前方，此时雪得小了，只有零星雪飞舞着，无声无息扑到前挡风玻璃上，化成珠缓缓落，拖的痕迹，再被另一串珠打汇合在一淌去。

“我们认识快十二年了，我离开了你，还跟别的女孩谈到了结婚。小辰，如果我还说了你这么久，真的很厚颜。是啊，我只是忘不了你，在开心、寂寞的时候，一样都会记起你。而且谢生活并没捉我到底，没让我在你跟别的男人结婚并彻底忘记我后再回来。你看，如果说到自私，我的自私肯定多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