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建议,邀请她期住在苗疆,来巫医的“药人”。巫医在她上尝试各蛊毒,尝试的过程,本就是在研制救她命的法。若是姜循运气足够好,说不定就此治好自己了,也不失一个法。
然而姜循拒绝了她。
姜循声称自己在三月中旬前,必须离开苗疆。
巫医为此不悦,但并未多说什么。
隔日,巫医又来看姜循,给了姜循一个可以去的法——
“这个匣里,也是一对母蛊。”
玲珑闻言变:“又是蛊?巫医大人,我们娘已经吃够你们蛊毒的苦了,怎么旧的还没好,又要新的呢?”
巫医不搭理玲珑,只饶有趣味地看着姜循,说着自己想来的新法:“这是我用三年时间炼制的‘蛊’,亦是用的母蛊的法。我的蛊可以让两个人命共许,寿命共享。一者生,二人皆生;一者死,二人皆死。
“只有这蛊可以压你那已经被毒泡废了的蛊的威力,帮你重续寿命。不过‘蛊’的两人,不能离开彼此太远,距离多远……我还没有试过。你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对象。毕竟通常人听到寿命共享这话,便被吓跑了。”
巫医淡声:“你这况,寿元可以当不存在了。此法说是生死与共,其实是用另一人的命来吊着你的命。你如果想离开苗疆,还不想我的药人,便只剩这个法了。”
此法极端,玲珑脑里瞬间想起一个必然愿意和娘生死与共的人。可是,让他人付命的法,是对的么?何况那人如今自己都自难保,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命丧战场,命丧朝堂的压……
这是可以的吗?
玲珑踟蹰:“不如,我来这个‘母蛊’……”
巫医瞥她一:“我的蛊名唤‘蛊’。异相同相斥,我暂时还没法让‘蛊’认同愿意跨越别障碍的男男或女女。”
姜循默然。
她接过匣,又听巫医说蛊被成药,直接服便可。
她有着和玲珑相似的迟疑,不知是否该用此蛊和他人命绑定。这尘世间,她早已不惧怕死亡。可是她心中柔,已有人留了痕迹,让她几多踟蹰。
姜循当机立断:“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巫医。我要离开苗疆,去忙我的事了。”
巫医颔首,提醒她:“若你去后,还没蛊便死了,就不必多说。若是你真的找人重新蛊,事成之后,希望你重苗疆一趟,让我检查一你们的。我说过,‘蛊’炼制三年,还从未用到真人上。”
姜循郑重无比,再次谢。
她养自大家,平日冷漠,言行教养却骨髓。她用心地朝人谢,又赠了苗疆一些外面的珍贵药材,便带着侍女一同离开。
玲珑问:“我们去凉城吗?”
姜循:“不,我们去建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