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辈还能再见呢。
应该是兴的吧——
明天见这三个字好幸福,我们无须为明日之事忧愁,只需要安心地睡上一夜,等到天光乍破,被晨曦唤醒的时候,一睁,你还在我边。然后我们在家洗衣饭,去集市买玩意小吃,再手艺活赚些钱,夜了坐在火炉旁温酒夜话,然后相拥着沉沉睡去,第二天再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了。
一声嘻嘻的笑之后,不知谁说了声:“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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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未来,彻夜酣眠。
以后,我们曾经闲谈里随说的约定,都有很的日去实现了。
凡人呀,死去、投胎、转世,新的人生,未尝不可。
对于杨徵舟的死,柳闲没有太多悲伤。不是因为他见惯了生死,而是因为,他期盼着杨徵舟一次的诞生。这辈被周容恙缠上、被柳闲拜托实在是不幸,但好在柳闲非常效,他已经去威胁了一把鬼王,让他给杨徵舟投个好胎,辈只辈无忧无虑,游遍万千山,绝对不会吃一苦,还会是个人见人的小公小姑娘。
更是如此。天知,这宝贵的四个字,于他们而言有多重要、有多珍贵、有多难得。
不然柳闲的脾气,他早就甩手跑路了。
“没有。”谢玉折往他那一侧凑了凑,俯在柳闲的颈窝,把靠在上面,蹭得柳闲脖。
可若能和柳闲一同走到白,共葬一室,来世再见,其实也很好。于是他应和了他的话。
他微张开嘴,无声地问柳闲:“柳闲,如今和我在一起,你兴吗?”
对于他突然的不切实际的提议,谢玉折不明所以。柳闲与天地同寿,海枯石烂了,他也不会老,为此谢玉折曾难过了好几天,找尽了法想同他一样。
停顿了一瞬后,他又无厘地讲起:“谢玉折,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普通人,我们就一起变老,死了埋在一起,然后又一起投胎吧。”
柳闲好像被他炙的神醒了,嘟囔着问他:“又噩梦了吗?”
“早睡吧,还要去给杨老板上香。”
谢玉折听着他朦朦胧胧正在梦好似嗔怪的浅笑,闻他上好闻的梅香,往他温的肤上,落了一个轻吻。
柳闲没有戏他,也没有将他推开,他只是浅浅地“嗯”了声,带着重模糊的鼻音,往他的侧转了过去,笑着与他肌肤相抵:“我也是。”
走了这么多年,才渐渐地在离这个字越来越近,如今仅有咫尺之遥,即将垂手而得了。
“柳闲,我好幸福。”
这夜,替柳闲掖好了被角,谢玉折剪了窗烛,躺,用着天上月的神,细细描摹柳闲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