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漠不同,大海带给姚灼的震撼更甚。
这等成放在姚灼的首饰匣里,实在是平平无奇,只能屈居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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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在平城逗留了七八日的时间,喝了茶,尝过了烤全羊,骑了骆驼,也看过了大漠。
但是东南,如今已经是极好的地方。
近年来,西北虽平定,西南却不甚太平。
亦有人请了歌女青倌等,立于船,丝竹弦齐奏,咿咿呀呀唱起江南小曲。
严之默包的画舫,也混在其中。
姚灼本也是本着玩玩的心思,加之方才严之默告诉他,这赌石玩的就是一个心,从外面看,除非行家老手,是看不什么东西的。
“老爷,夫郎,可要赌一把寻乐?我这里,甚至能开上好的羊脂白玉!”
又教他蹲来,翻找藏在礁石里的小螃蟹。
一阵更加剧烈的呼叫好声过后,严之默和姚灼拿到了自己开的料,而摊前果然又有更多人围了上来。
从极北到极南之地,旅途也过去了一半。
当即语气放平稳些,答:“这堆贵些,旁边这堆一两便宜十文。”
第三块比第一块稍微好些,可也好的有限,没什么价值。
江南地界时,恰逢一场初雪。
再加上那边多山老林,蛇虫瘴气,在中原人看来,还是一片蛮荒之地。
可也知,摊上开好料,又能引更多人来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摊主一见这,就知自己这单亏了。
第二块尚可,但也有一定的棉裂,大约能打磨一串小珠个珠串。
摊主又推荐严之默把料给他自家的工坊,制成首饰。
河上画舫林立,不乏乘船赏雪的风雅之士。
可若当成是西北一行的纪念品,它却多了一层特别的意义。
落日如血,于天际坠落,前壮阔之景,让人觉得不虚此行。
从平城离开时,严之默带着姚灼去取回了那只镯与手持。
两人畏寒,没有那船赏雪的雅兴,只窝在燃着炭火的船舱里,喝着好的黄酒,吃着新鲜的河鱼。
明明年过半百,两人却玩得不亦乐乎。
严之默颔首,转看向姚灼。
石分量足,最便宜的照重量计算,怕是也要十几两银,至于那贵的,几十两、上百两都有。
姚灼站在他旁,握着他的手臂,屏息凝神。
至此,两人告别西北,转而南去。
夜后,严之默亲自烤了一桌海鲜与姚灼分吃,不加任何调料,也鲜到让人险些连都吞掉。
复再北上,便是踏上返程的路了。
他从前见过山河湖海,溪川涧,可还是一回见到连接着大片海滩的大海。
货真价实的羊脂白玉十分珍贵,就连兴平伯府也只有两块,还都来自于圣上赏赐。
严之默领着他,褪去鞋袜,踩上的沙滩。
的石。
他索就真凭缘,选了四块来,贵的便宜的各两块。
漫漫黄沙,无边无际,连起的风都是燥的。
来这摊玩赌石,首先就要摆正心态,白玉什么的不必想了,能开一块普通青玉雕个小件,就已非常不错。
摊主打量一番来客的装扮,便知是遇到了贵人。
要是敲上一笔,够他不开张也能两个月吃喝不愁的。
虽都人近中年,可那风姿仪容,举手投足,都不似一般人。
“阿灼,你随自己心意选上几块。”
很快,一刀去,第一块里的料几乎全是棉质,够不上玉的门槛,算是失败了。
摊主心里打了个突突,疑心这富贵老爷是个懂行的。
称完重量,严之默直接掏了银,让摊主当场开石。
等到离开东南沿海时,姚灼匣里的纪念品又多了一串贝壳制成的风铃。
“这两堆分别价格几何?”严之默不愿与他多说,直截了当地发问。
直到第四块,竟见了翠。
这会儿左右无人,严之默索枕在了姚灼的膝上,享受起夫郎的。
面对摊主的推销,严之默笑而不语。
昨日吃了风,严之默从一早就开始害痛。
严之默知晓这也是赌石商家挣钱的路之一,但左右来切石玩就是为了打发时间,索也就应了来,商定一个镯和一串手持。
纵然和大漠一样无边,却因有波涛,更令人心生敬畏。
姚灼珍之重之,并决定接来每到一,就买这么一样意义特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