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韦氏握着瓷瓶,猛然看向泰平,一个骨悚然的笑来,“泰平,三年之期,我在面等着你。”
瓷瓶溅碎,韦氏抓着咙,搐着倒在地上。几息之后,再没了动静。
段义云轻轻推开丹菲,上前摸了摸韦氏的脉搏,朝李崇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气,唯独泰平面发青,因为韦氏临终前的那个诅咒而愤慨不已。
“*妖妇,便是死了,也要折腾作祟!”
崔景钰一戎装殿而来,浑透,却无损他的利落潇洒。
“郡王,公主,”崔景钰单膝叩拜,“武相国,安乐公主已经伏诛,韦亨被斩杀,上官昭容自尽。李将军和葛将军已领兵去追剿余孽。”
“辛苦了!”李崇沉声笑,将他扶起,举止已隐隐有帝王风范。
韦氏伏诛,大局已定,善后诸事有条不紊地展开来。
段义云吩咐手亲兵给韦氏收尸,崔景钰同几个闻讯而来的文官开始协商拟旨之事,李崇前去安抚惊慌悲痛的唐隆帝。
丹菲和卫佳音的视线无意之中对上。
卫佳音满脸泪痕,惶恐又绝望,抱着孩,茫然无措。
韦氏一死,皇帝让位在即,即使她被封了贵妃,将来也不过陪着这个男人荒地小院地了此一生。这个辉煌的大明,她才住了数日,就要被永久驱赶去了。
想她费尽心思,耍便手段,甚至暗中算计了不少女郎,才争取来这个后妃之位。如今看来,意义又有几何?
丹菲怜悯地看了看她,觉得她此刻,同当年在雪地里求自己那份书信时的模样极像。
也许真的是段宁江在天有灵,冥冥之中,善恶有报。
“回去吧。”泰平疲惫而满足地叹了一声,冷淡的神从这群后妃脸上扫过,转离去。
车之际,天已微明。大明的灯火绚烂了一夜,如今依次熄灭。
泰平公主靠在垫上,闭目养神,:“回去后,你就收拾一你的东西,让你兄接你去将军府吧。你屋里的东西,随你喜,都可以带走,也不枉我们母女一场。”
“公主!”丹菲惊喜之掩饰不住,急忙谢,“女儿定不会忘了公主的恩德。还请公主日后允许女儿时常上门探望。”
“你是个有良心的。”泰平微笑,“你家的冤屈昭雪,你兄恢复本名,你也苦尽甘来了。接来,就该给你说亲事了呢。”
丹菲心里咯噔一声,讪笑起来。
“三郎家的阿韦,定是要废的。你兄立功,他如今又喜你。这王妃之位,非你莫属。”泰平笑地望着丹菲,“我同你说实话吧。如今的圣上定是要退位的,相王即位,会立三郎为太。你将来,就是太妃了。三郎还没有儿,你肚争气,早日给他生个小皇孙。”
这些丹菲早就意料到了,并不是很惊讶。她只是觉得泰平话中有话,不免提神等她把话说完。
果真,泰平和煦慈一笑,:“我们母女一场,你将来若为太妃,可不要忘了这份母女之才是。三郎这孩年轻气盛,行事莽撞冲动,你将来,可要替我在他边,多规劝着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