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知没有正面回答他, 而是抬手了赵牧青的发, 让他坐来休息。赵牧青把自己上的西装外脱来挂到一边, 摘领带, 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躺沈观知的被窝里。
“是不是,”赵牧青说到这里没忍住顿了顿, “因为我?”
赵牧青刚刚神经张地开了几十分钟车,来到医院还悬着一颗心等沈观知抢救,直到现在才难得有如释重负的觉。他呼一气,说睡就睡:“那行。”
“钱不重要,对我而言不多,主要是必须从他手上拿回对你不利的新闻资料,放心,给我。”沈观知想要摸摸赵牧青的发安对方,但顿了顿还是收回手,“累了吗,睡吧。”
宽松的病号服袖被赵牧青卷起,他清晰地看到沈观知手臂上有好几个针孔,还不知多少个是已经恢复看不见的。“许乘说你不能打这么多的。”
赵牧青没有吵醒对方,这沉默的状态保持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沈观知才缓缓抬起,对上赵牧青不自觉显得担忧的神。“牧青?”
“我这样会好受一。”沈观知自己将衣袖重新放来。
“我在这,”见到沈观知苏醒,赵牧青激动地从床边站起, 视线居临地在对方上扫了又扫,“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沈观知的动作顿了一,目光始终没能在赵牧青上挪开半分,迟疑片刻还是没忍住将掌心贴在赵牧青的后脑勺,仿佛是想对方离自己再近一:“会。”
牧青就坐在床边,目光落在沈观知的脸上,就算是上次从山崖回来受这么重的伤, 他也没见沈观知的脸如此苍白过。
“那我陪你吧,这样你会好一吗?”赵牧青对上沈观知的视线, 这句发问显得很认真,并不带其他别的意味, 似乎真的只是想沈观知好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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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正在与主治医生谈话,病房里就只剩赵牧青以及还在沉睡中的沈观知。
“好。”沈观知将放在赵牧青后脑的手收了回去,“这段时间我让书桥跟s'hine那边谈谈。”
“我没事。”沈观知说话的声音很轻, 赵牧青听了登时眉一皱,认定沈观知又在糊他, 直接上手往对方上检查。
“你要帮我解约?能解约当然好啊,我一都不想看到那个谁了,影楼的事他帮了我,我还以为他是好人,结果还不如你呢。”赵牧青怒气冲冲地吐了一大段,末了才回过神来,“工作室主动解约是不是要赔很多钱啊?那怎么办?”
赵牧青挪了挪位置,他几乎跟沈观知贴在一起,不自在地眨了眨:“我就是陪你躺一会,你别趁机占我便宜。”虽然能占的早就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