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她问住了,原本闲适的神也扁的寡淡。
有那么会儿, 脸上的表在影里看不清,如坠中的墨般徐徐化开。
舒梵就这么望着他,没有躲闪, 因为这一刻,她觉得君临天的他其实在气势上是弱于她的。可再过一会儿, 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他神执拗, 反倒比从前更加冰冷。
舒梵觉得他肯定是恨她的, 恨她的不告而别。
可她何尝不恨他?
他杀了她师父,对她有恩的人。
她不到杀了他,也不能,所以只能离开, 让自己淡忘这段回忆,可偏偏他要步步。他宁可步步为营吞灭南宋、南楚等国, 也要让她退无可退再次回到他边。
天气太冷了, 舒梵垂着缩着脑袋在前面走着, 走得太快了差还了一跤。
他本来想抱她,却被她闪开了。
她现在只想跟他保持距离。
李玄胤只能作罢, 但也不想离开,就这样一路如护使者般走在她后。舒梵很快就发现,周边人投来的注目礼越来越多,遑论他们不俗的相貌,他后跟着的几个便衣羽林卫气度也是不俗,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家丁。
她实在不想被这样围观,回看他。
他似乎能看她的想法:“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去前面吏侍郎周乾行的府上休憩一二。”
舒梵应承来。
到了府上,吏侍郎吓得携全家来拜见,又是一番大阵仗。
他看舒梵的目光也奇奇怪怪的,他是新贵,以前在地方上任职,并没有见过舒梵,但皇帝在皇后每年的忌日都要众大臣前往太和殿瞻仰皇后画像遗容,所以,他觉得面前这位女很像故去的先皇后。
但他怎么都不会把她和故去的先皇后联系到一起。
只是慨,陛终于要往后添人了,这自然是好事。
自从先皇后故去后,陛愈发喜怒无常,好大喜功,朝臣苦不堪言,再不能像以前一样畅所言了。
尤其是在涉及先皇后的问题上,皇帝简直严苛到变态,之前有在奏表中写错皇后名字的,不但被削了官还被放到漠北,与披甲人为。
心里糟糟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忙将厅整理了来让与了他们。
本想准备心,李玄胤却说只要两盏茶,他不敢再留着叨扰他们,上将其他人都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