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实话,但他显然是不信的,迟疑片刻后,将锯子抵在我的颈项动脉上,快狠准的拉开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这种伤口是有温度的,最开始的那一瞬间是冰冷冷的凉意,紧随其后的是火烧般的灼热,体温随着血液流失后,意识会被寒冷裹进黑暗之中。
飞溅的红色液体在空中释放出铁锈味,他伸出手将手指埋进我敞开大口的喉道里,搅拌出黏糊糊的水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现在的表情真是有趣,”他毫不掩饰脸上的兴奋,徒手将那道伤口撕得更大,“很痛吧?没关系,很快就不痛了。”
好玩吗?我想问问他,可惜我现在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不过无所谓,反正死亡从来不是我的终点。
这次恢复所需的时间有些久,醒来时他正好砍下我的右手,断骨之痛让我本能的哀嚎出声,他被我吓得抖了一抖,手里抓着的我的右手啪哒一声吊在瓷砖地上,在血泊里滑着转了半圈。
但是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我弹起身子用完好的左手揪住他的衣领吼道:“再杀我一次!”
他犹豫了,看向我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我再三催促,他才回过神来似的,抓起放在一旁的铁锤,对准我的脑袋狠狠砸下。
为了不引起骚动,我紧紧咬住胳膊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似乎是想先折磨我一番,没有像刚才那样干净利落,而是一下轻一下重的在我的头盖骨和肩胛骨的范围胡乱捶打。好像有经验的鱼贩杀鱼之前都会把鱼敲晕,现在体会到了这种痛楚,我不禁开始思考鱼贩子那么做算是仁慈还是残忍。
好在痛苦终有结束之时,铁锤压着碎骨挤进我的脑仁的那一刻,我总算是暂时告别了这让人喘不上气的剧痛。
这种程度的损伤要用上好一会儿才能复原,我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他:“现在几点了。”
他席地而坐靠在墙上,动动眼珠子看了看我,我又问了一次,他才拿出手机,木然说道:“快十点半了。”
“那我回去了,”我转了转完好如初的右手手腕,“衣服还给我。”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爬过来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竟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难怪你明明总是割腕,却半点伤疤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天生的吧,好了,衣服还给我,我要回去了。”
这确实很荒唐,用常理无法解释,或许我是什么流落民间的人造生化人?不过我确实是父母亲生的,可能是什么神奇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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