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臻化境,竟不知衔池比之她娘更胜一筹。
虽说早在衔池伤到脚踝前,上半首桃夭那日,他心里多少已有了底,可终归没见她完一整支曲。要知皇家见过的舞姬不胜其数,东那位又是于,她的舞哪怕只有一丝瑕疵,都不定能了那位的。
他本还忐忑着,他从二皇那儿主动请缨,若是不能将人送东......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好啊!这一舞,千金不为过!”池立诚几步走来,亲手扶了衔池,言语中有着化不开的担忧,“不过你这脚踝上的伤,还是让人担心。在郎中说彻底痊愈之前,还是多养养为好。”
“见过舅父舅母。”“爹,娘!”衔池和池清萱几乎同时开,池立诚了,算是应过。
池立诚扶着衔池坐,扭吩咐人去请郎中来一趟。
瑞泽县主跟在池立诚后,只是笑着,目光中似乎满是嘉许,吩咐边的嬷嬷,“将我那只金嵌宝手镯拿来。”
衔池适时两分惶惶,虽是被池立诚亲自扶到座上,但见他和县主都还站着,有些坐立不安的局促似地了衣角。
瑞泽县主见状,不动声地扫了一明月。
她拉着池立诚过来这趟,明面上是见衔池刚从寺里回家,来看看她,实则是来探探她的虚实。
明月说这丫不对劲,那天夜里竟自己偷偷溜了房——护国寺夜里静成那样,四面又黑,她都敢门,谁知她揣的什么心思?更何况,她那只伤了的脚踝,前一日还需得步步拄着拐,一夜之间竟好全了,难免叫人起疑。
明月不敢拿主意,才匆忙放了信鸽,叫人来接。
瑞泽县主今日在房里听了明月说的那些,心里正嘀咕得很,又听池怀瑜边的人回禀,说是小少爷偷偷从学堂溜了去,他们找到小少爷时,他正刚从表姑娘的院里来。
她当即就坐不住了,先招了池怀瑜来,问清缘由后得知衔池只是将他从树上接了来,这才松了气,责罚了池怀瑜一顿,便去书房里找了池立诚,同他说衔池的脚已经大好,不如他们一同去看看。
明月自知是自己在护国寺看顾不力,是以回禀时话里话外尽量将自己摘了来,但瑞泽县主是什么人,明月这小心思,无异于是在她前摊了开来。
但她那时正疑着衔池的浅,也便没多说什么——如今看来,就衔池这任人扁圆的样,还能闹什么风浪来不成?
她这脚踝好了也没藏着掖着,想来那夜也不过是去透气罢了,添油加醋一顿,竟也能说成这样。
瑞泽县主又看了明月一——好大喜功,这府里的人,是该立立规矩了。
至于衔池......她既然能舞了,那在池家也留不了多久。了池家的门,那便不是她这个池家主母该的了。
就她这愚笨样,即便有副好样貌,也是空。
郎中来得很快,替她看过脚踝,说是已无大碍,只给了补的方,池立诚当即便叫了厨娘来细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