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互演手册 第8节(2/3)

衔池走去，抬看了被乌云遮蔽起的月亮。

宁珣在看政务时，大多不会让衔池留在侧，可为了应付池家的线，她又不能太快离开，于是就去一边儿的贵妃榻上倚着翻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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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她便退了一步，步履如常地离开。

“看清楚了。”

每每是她提着摆盘致的盒来，嘘寒问几句，将碗碟一一在他面前排开，便知识趣地退开。

只要她在书房赖的时间够久，这样一遭来，池家就不再了，她能清闲好几日。

地上的人影依然不动，似是有些迟疑，半晌才问了一句：“属愚钝，还请殿明示，若是属查什么来......”

宁珣就在她后看着。察觉到后的视线，她收了收心，不再去想那些已经隔了的回忆，尽量让自己显得专心些。

衔池收回视线，默然跪在佛前。

宁珣骤然睁开，这段距离凭他的手躲开绰绰有余，可他的视线不经意扫到她还绑了一层伤药的脚踝。

不会吃。

他肯捞她这一把，就说明，宁珣对她的疑虑还不算。

方才那她倒得太急，他虽扶得及时，脚腕也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那这几晚的事儿，她就可以全瞒着池家。

他一夜行衣全然了夜，倘若不声，即便是近在前，也会被人无意识地忽略过去。

衔池忍去，连眉都没皱一。

等她走远，横梁上倏而一人影，单膝跪在地上，向宁珣行了一礼，“殿。”

衔池抓住剑鞘，惊魂未定地了一气。

庙。

她抓的地方靠近剑柄，同他的手几乎挨在一起。这样仰着看他时，未免便靠得太近。但这个距离于她而言是熟悉的，她没觉什么不妥，只望着他的睛，娴熟地笑着同他谢。

书房里很静，又了凝神的香，她看倦了便会直接小睡一会儿。人知她的习惯，给她的灯总是要暗一些。她有时无聊，就扭透过昏黄的烛火看宁珣。偶尔恰好碰上他抬朝她这儿望过来，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她也不避，只适时地两分慕，冲他粲然一笑。

“她若真是有心接近，无论是奉了谁的

她脚腕上的伤虽不妨碍行走，但也还不算痊愈，若是再压一崴一的，怕是真要难好。

宁珣伸手在烛火边，垂眸看着微微跃动的烛火，问：“看清楚脸了么？”

她自然知这样很危险，可不虎焉得虎。

她这回拜的程简单，不过小半个时辰便了事。饶是这样，起时脚也已经发麻，她一面轻轻捶着一面转看过去，宁珣已经倚在一边儿，闭目小憩。

“去吧。”

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对她查得太细。她记得自己夺月坊里的份是沈澈亲自盯过的，虽是提早了些，但应当还得住。

电光火石间，他意识抬手，以剑鞘扶了一把。

她还是笑着的，但原本满载在中的盈盈笑意却于瞬息间褪了个净。

她脚麻得厉害，乍一走路像是步步踩在了刀尖上。衔池心念一动，算着同宁珣之间的距离，轻声轻脚从他边走过去——走到他侧时，受伤的那只脚腕“正巧”一酸，整个人瞬间失了平衡，朝他那儿倒过去。

只希望......过了这遭，她和宁珣，别再有什么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