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3)

永泰二十五年，。

“怕是难了。”元衡侧看向不远的蓬莱仙山，“朕的妻儿，就拜托给你了。”

他越是这样，她越发难过，眸中很快积蓄起泪雾。

到了冬，安第一场雪落时，他再也撑不住了。

顾瑾玄大剌剌笑起来，一排皓白牙齿，“不急，臣每日忙的不可开，太还小，臣真真儿没功夫整一些儿女。”

“朕谁都不放心，就是放心你。”元衡笑着拍拍他的肩，“早些年，朕若将喜菁菁的事告诉你，你大抵也会帮朕的吧？”

他猛然想起什么，眉间浮几分哀戚，“等了夏，陛的就能好起来了。”

“开心，朕不想看你这样。”

元衡听着，心隐隐作痛，轻抚她的后背，覆在她耳畔低声呢喃：“儿不哭，朕尽力，一定尽力多陪着你们。”

“你叫我如何开心……”

元衡温然笑，对她卖起关，“先不告诉你，快起来洗漱，随朕一起来。”

上岸后元衡回到太和殿，轻手轻脚来到龙榻旁，俯唤着酣睡的人儿：“菁菁，天快黑了，醒醒吧。朕带你去件好玩的事儿。”

一切，终于结束了。

顾瑾玄一拍脯，“那必须的！臣若是提早知，一定会……”

自从龙欠安，顾菁菁忧思过度，整日郁郁寡，此时迷迷糊糊醒过来，嗡哝问：“什么事？”

顾瑾玄心一惊，撩袍跪在地上。

两人没有君臣之礼，多年如一，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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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玄闻声，泪汪汪。

去年冬，元衡得了一场极重的风寒，跟着愈发虚弱，朝会经常不能主持。

一个时辰后，夜幕初降，帝后携手在太和殿的园里了一株梨树。

此时他倚靠在船舷上，凝眸望着正直当年的定远侯，叹气：“瑾玄，你早已过而立之年，老这么形单影只也不是办法，趁着朕现在神志尚清，给你寻个良妻成家吧。”

“陛慎言！”

梨树还很小，不过腰间。元衡拭去额上薄汗，看着两人的成果，笑：“据说这颗梨树结的果实非常甜，等它大了，我们一起尝尝，好不好？”

元衡握住她的手，一节节抚着她的指骨，像在尽力平复着她忐忑焦躁的绪。

“无妨，朕的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元衡扶他起来，很贴心的掸了掸他衣袍上的灰尘，“回顾往昔，朕已经知足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陪他们走一段路了……”

一连迷糊半月，元衡的神突然好起来，当即叫来宋湛、顾瑾玄等几位重臣，

有那么一瞬他仿佛回到了年少时的府邸，他在院第一次见到天颜，还傻兮兮的让圣上娶他阿姊。

他抬袖拭泪，牟足劲说：“陛放心！臣就是豁这条命，也必定保娘娘和太安稳！”

结束了。

她数次哽咽，展臂抱住陪伴她多年的夫君，“衡郎，别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和孩，辰儿还小呢……”

时光荏苒，昔日少年都已不在。

息过后泣不成声。

自这天起，元衡服用的汤药多加了一倍，每日几乎都泡在药罐里，只求能多陪妻儿一段日，哪怕是多几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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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目光落在面上，顾菁菁顺势望去，抿，“嗯……”

中宴散去后，元衡将顾瑾玄留，与他泛舟太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