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梨承认她是被刺激到了,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对照组摆在前,她无法不为他难过不平,甚至无法控制地迁怒于李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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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承望享受珍馐尚还挑挑拣拣时,顾珩连的面饼都不能吃饱;在李承望绫罗绸缎也只穿一次时,顾珩只能把破烂的衣衫了又补;在李承望破了都有一堆人围着嘘寒问时,顾珩被事鞭打也只能靠自己扛过去。
可今日见了李承望,她却忽然无法忍受了。
除了顾珩,再不会有人这样傻了。
“爹爹,”燕梨有些愧疚地对燕老爷,“我次再来看你,我现在有急事要去找顾珩,我先回了。”
这利剑伤人,也伤己。
他可能无法成为经百战战无不胜的将军,也不能轻而易举地将整个朝堂玩于鼓掌之上,他没有那些狠辣的心机谋算,可是每一天都很开心。
走?还没吃午饭呢!”
这算什么???可那傻小竟还跟捡了便宜一样兴地接受了!
他们明明是亲兄弟,可是人生却如此天差地别。如果不是燕梨的介,李承望一辈都会是个锦衣玉的少爷,而顾珩最终只能成为成王败寇的一枯骨。
她说完再不耽搁,着边人快加鞭地回了。
燕梨伸手抱了抱燕老爷:“改天再回来看您。”
“唉,你这。”燕老爷叹一气,挥挥手,“去吧去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呦。”
李承望和顾珩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若是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们眉间有着三四分的相像。可若是不知的人同时见到这两人,却绝不会觉得二人有一丝一毫相似之。
她这样磨磨蹭蹭糊糊,皆是因为她为自己想得太多,却为他想得太少。燕梨从前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孤一人在这个对女人极不友好的时代,为自己多想一些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命运就是如此人,一个小岔的偏差,就足以引起天翻地覆的改变。
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在等什么。她想要试一试,但是却从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过顾珩,只是给了他一句“不会离开”的糊的承诺。
她甚至忍不住迁怒自己——他把所有的真心都付于她,而她回馈给他的却只有瞻前顾后。
燕梨忍不住想,如果顾珩不是被丢掉,那他现在会不会跟李承望很像呢?有些天真,有些单纯,甚至有些何不糜的傻,一腔意气地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他们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李承望是没有吃过苦的天真无邪小少爷,而顾珩却是被苦难淬炼的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