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俞雪行转开视线,“我尊重她的任何选择,也尊重她选择死亡。”
某意义上,他从来没有逃离过沈寒琅心为他编造的囚笼。
于是他被捕获了。
像他的母亲。
“在你失去了过往的经验教训的况。”
无论是苦心孤诣还是差错居多,结局就是如此。
“至于其他,那都不重要了。”
“你对她的死后悔了?”
他以为是萍相逢,其实是前缘早定。
“看你的表,似乎你遇见他不止这一次。我猜你离开的这三年应该又遇见了那个人。”
、利益与野心,混杂在一起,面目早已模糊。
俞雪行短促地笑了声,冷漠的五官开,不那么像个毫无生机的死人。
但此刻他的心也并不气恼挫败,甚至堪称平静。
因为在这世上,程榭之是唯一一个与他有斩不断联系的人,那些来自他的力量,也只能最终为程榭之所用。
但也不像。
“不用担心我拿她的手札去什么。她当时的那个时空跃的实验其实也没有真正成功不是么?你能成功——是那个人带过来的力量。”
敛恍惚神采,他:“我倒有些好奇,那个人对你了些什么事才得你……”他弯了嘴角,目睹程榭之青毕、攥成拳的手,没继续说去。
并不婉转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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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雪行看他模样,却好似已经知晓了答案,他往后一仰,双手搭成塔状。
他淡淡一笑。
程榭之挑了眉,没准备回答俞雪行这个无聊的问题。
“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把你母亲的手札留给我。”
所当然。
只是有恍如隔世的觉。
俞雪行看着这个已经彻底成熟的青年,依稀在他上窥见一丝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只是自己过早被打磨得圆,而程榭之始终有一丝少年的天真和锐气。
俞雪行说得没有错。
程榭之在额心的手放。
程榭之手指微动,抬了抬,完全忽视对方前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杯中白雾气渐渐散去,茶冷来,呈现一澄明的浅红,倒映这对父相近又截然不同的眉。
“你对自己的事一向有答案。就如我当年没有阻止你被围困追杀一样,如今我也不会阻拦你的任何决定。”
失去记忆让他失去了从沈寒琅上得到的教训经验,当再一次靠近时,猎人已经学会了更加明的捕猎手段,猎依旧无知无觉,没有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