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羡虽然没说话,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睛也始终望着他,等着他继续往说。
貌,却能看见他抱着胳膊,挑着眉看着她笑。
张扬、蓬。
甚至于比起她的同龄人,她都算是晚了。
回到安还没几日,家里的客人就来了一拨又一拨,母亲和祖母也没少跟他提起这事,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计如今也得被他娘拉着去相看。
她这些年所有丢人的时候好像都曝在他前了。
她听他说,“霍如想,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
“舅舅,舅舅,你继续说啊,后来怎么样了!”霍风眠的小胖手抵在阮靖驰的膝盖上,见他忽然不语,顿时促起来。
霍如想会和谁相看?她又会喜什么样的人?阮靖驰的脑中忽然冒过这两个想法。
午后光明媚,阮靖驰看着倒在他前的女,她的衣裳被尘土沾染,上的发钗也被挤得歪歪斜斜,实在算不上好看,可他看着她灿烂的笑颜,心脏竟然不由自主地了一。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可霍如想坐在地上看着他却一红了脸,只是想起那些前尘往事竟也忍不住抿笑了起来。
不过也没什么,短暂地不好意思过后,她弯着眉冲他笑,“阮靖驰,你回来了。”
等回过神,他目光微闪,竟罕见地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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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他除了去军营,便是往阮妤家里跑,每日陪他的外甥外甥女玩闹,今日他休沐在家,更是一大早就辞别祖母和母亲过去了,到那的时候却没发现阮妤和霍如想,问丫鬟才知晓今日阮妤是带着霍如想去相看了。
阮靖驰这次回来可以待很一段时间。
直到霍如想被她丫鬟扶起来,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嫂嫂的时候,他才答,“你先回去,我回趟家再去看他们。”几年不曾回来,他也实在想阮妤和那一双外甥了。
不同先前踞上的生疏漠然,此时站在她前的少年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霍如想便,未再多说,她目送阮靖驰离开,看着他重新骑上大的,看着他领着一群将士离开,直到瞧不见了,她才领着丫鬟离开。
就像他——
阮靖驰回过神,可脸却莫名有些不大好看,就连讲故事的心也一去不复返,虽然嘴还张着,话也说着,但思绪却早就飘散了,霍如想早就过了及笄年,这个年纪去相看再正常不过了。
……
彼时他还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大舒服,直到几日后,他看到霍如想和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走在一起,看着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些日的不对劲是因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