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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妍音也不知如何回答他。那之前的确不一样,现在两国却成为了敌人,她并不再了解楚逢殷的命运。
话锋转得快,庄妍音微怔:“一切都好。”
谢宗朝他行礼,向庄妍音躬着请的手势。
他起,温和唤来谢宗,嘱咐谢宗小心护送她回齐军营地。
这一,庄妍音望见楚逢殷底的悲苦,这亡国的恐惧让她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她太能理解楚逢殷了。
他凤目里郁不再,似是被她拉远思绪,仿佛戚阮平就在前般,他半是恼半是笑。
楚逢殷微微抿笑:“我让阿谢送你回去吧。”
他们这些皇权至上的人,最在乎这些后名了吧。
“我曾给齐帝去过一封信,那时的吴国也仍是国,我却在信中放低了姿态,我告诉他吴愿与齐和平共。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回信里见到他的字迹,比替质遒劲,多了那凌厉。我知吴国很难打赢这场仗,我父皇不会承认自己比昔日那个阶囚般的质差,他要赌,我不敢赌。”
“你也看了?”
“人定胜天,齐国有国师楚孑的得意门生为军师,有多名久经沙场的武将,有骁勇的士兵,就算除去这些,齐国还有一个天都惧怕的齐帝。”庄妍音笑起来时,依旧是温和甜的微笑,没有奚落也没有敌意,“楚大哥,你应该相信我的。”
庄妍音想告诉他卫封是记挂他从前的帮助的,但也未再提,山河天这等大事,不应该她去给卫封主。
楚逢殷一路安静将她送正厅,面容沉思而凝肃。
“归降于齐。”
楚逢殷凤目里瞬间亮起期待的光。
气。
楚逢殷怔神了会儿才想起她这声阮是谁。
她实则很想要楚逢殷劝降吴帝、归降于齐,却怕卫封不想要这个结果,也怕楚逢殷不了吴帝的工作,更无法跨这一步。后世人评说,也许会把楚逢殷钉上投降的罪名,让他当吴史里永远的罪人。
楚逢殷放杯中茶,许久才说:“那你的意思是吴国会亡?”他不解,“你曾与我算过命,可不是这般说的。”
那双端着白瓷杯的手不可察觉泛着颤抖。
庄妍音终究还是说来:“楚大哥,还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保住吴国。”
“战事更讲究人定胜天,而非神论。”
“你们的书信不都是在讲理吗。”
楚逢殷问:“在齐国还好吗?”
“是亡国的罪人也是救国的恩人,楚大哥若是不愿,就当我不曾说过。”
庄妍音坐上车,忽然问:“楚大哥还在跟阮不合?”
“铃铛,你我虽只见过几面,我却觉你似我知己般,与你说话轻松惬意,如今你我之间再难得有这份惬意轻松。”
“我就没见过这般倔的女,实在不讲理。”
庄妍音无法去解开他的痛苦,国与国的大事,她不敢替卫封主解决。
这换成任何一个人,打都不曾打就投降,当然不会死心。
寂静里响起楚逢殷的一声喟叹,微风自轩窗中拂来,将他衣襟上那朵白玉兰的香气散在室。
楚逢殷:“再者,你怎知齐帝会接受,会留我皇室一族命?”
楚逢殷察觉自己失态,望她:“我不是针对你,而是这结局我接受不了。”
楚逢殷愣了片刻,明显的失态,他一时无法接受这结局,有些恼愤:“不可能,吴国盛百年,怎怕了一个刚崛起的齐国!你这是让我成为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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