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天长地久有时尽(3/10)

，匈八大人共同决议拥立比为呼韩邪单于，与蒲南北分立，自此北方匈分为南北两。南匈呼韩邪单于比向中国通款，表示愿永为藩蔽，扦御北虏。朝上百官议论纷纷，皆说蛮族不可轻信，只有五官中郎将耿国独排众议，认为可以参照汉宣帝的前例，接收归附，命南匈落抵挡东边的鲜卑，北方的北匈，作为四夷标榜，维持沿边各郡的秩序。

这一年的秋天，武陵郡雄溪、门溪、西溪、？溪、辰溪的蛮族攻打临沅，朝廷先是派武威将军刘尚率军征伐，结果全军覆没，后又派谒者李嵩、中山郡太守成，仍无法取胜。于是，在这况，伏波将军再次请命征。

援的年岁比刘秀了九岁，今年已六十有二，刘秀怜其年老，没有答应。没想到援竟不服老，持征，刘秀只得同意让他率领中郎将武、耿舒等人，统军四万人，南攻打五溪。

十月，匈南单于比再次派使节到中国，请求归附，朝上百官各持己见，意见不可统一。

同月，皇太刘庄得，取名刘建。

知我盼孙心切的刘庄特意命人将婴儿抱来，那天我从母手中接过孙，怀里那个乎乎的小东西正眯着，嚅着嘴在吧唧。顷刻间一从未会过的惊喜瞬间充盈遍我的全，我激动的对正往这探张望的刘秀喊：“你这人，还杵在那装什么？还不赶过来看看孙！”

刘秀笑得有几分困窘，却没说什么，慢吞吞的踱过来。我抱着婴儿凑近他，笑得只见牙齿不见：“你看看这孩，这眉，这哦，还有这嘴，像不像我们丽？”

刘秀只是一味傻笑，我抬看了他，试探的问：“要不要抱抱？”

他捻着胡须，微微摇。

我嗔：“什么？嫌弃我们建儿不是你的孙？”

他嗤的一笑：“你呀你，脑袋里尽是胡思想朕是担心孩太小，朕抱得不好”我珠一转：“怕什么，我们建儿岂是寻常小孩！”说着，不由分说的将婴儿到刘秀怀里，嘴里还不忘咋咋呼呼的尖叫“抱好啦！我可放手了――”

刘秀本就张，这更了，手足无措的托住孩：“等等”

我其实心里有数得很，右手仍是牢牢托着孙的小，不曾完全放手。但刘秀却还是吓坏了，刘建的包在襁褓中，仍是得叫人不忍用力。一通手忙脚后，刘秀终于抱住了孙，额上却渗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这才放脱手，用帕替他汗，大笑：“瞧你，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抱个孙而已，难竟比上战场还可怕吗？”

刘秀一副哭笑不得的表，里服侍惯的人对我俩的相方式早已见怪不怪，倒是那些太府的仆妇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呆，大约从未想到皇后竟敢如此大胆奚落皇帝。

刘建在刘秀的怀里不哭不闹，我心里又添上几分喜，转问起那母小皇孙的日常生活习惯。刘秀抱着孩，不急不躁，分外有耐心的在房间里踱着步。纱南悄悄领其余人去，室顿时冷清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秀忽然走到我后，用手肘撞我肩膀：“睡着了”

我闻声扭，只见刘建躺在爷爷的臂弯里，睑似睁似阖，留着一隙，红嘟嘟的嘴微张，正顺着嘴角，熟睡的小模样真是说不的可。

我忍不住低在孩脸上亲了一，慨：“连睡觉的姿势都那么像丽小时候。”

刘秀轻轻嘘声，示意我低声，我抿嘴冲他一笑。那边母见状，忙跑过来接，刘秀怕吵醒孩，不肯给，仍是自己抱着，一时搞得母甚是尴尬，手停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我笑：“快给了她抱去搁床上睡，哪能让小孩睡在手里的，天地久养成习惯了那还得了？”

刘秀这才哂然一笑，小心翼翼地将孙抱还给母。两人正将孩换手，忽听室外咣的一声响，刘建睡梦中受到惊吓，猛地一颤，嗓里咳咳的哭了两声，看就要哭醒，母赶将他搂在怀里，不住的拍哄。

刘秀不满的蹙起眉：“这外是谁在当值？”

我走到门，侍女打起帘，我向外走了几步，恰好碰见廊上一步三回的纱南。

“这是东张西望什么呢？”

纱南未说先笑，扶着我的胳膊，将我拉远了些：“太殿来了！”

我听她气暧昧，不禁问：“来了又怎样？今天皇孙都抱了来，他理当，我正嘀咕怎么这么久还没见到他人影呢。”

“不是，不是”她笑着摇手，见左右无人，才忍俊不住似的小声说“刚才太撞到素荷姑娘了！”

我一愣，半晌眯起来：“哦？”“娘娘不去瞧瞧么？太看见素荷姑娘，睛都发直了。”

我本来打算去瞧闹的，听她这么一说，反打消念，笑转回寝室。

寝室里母正抱着刘建不住呵哄，刘建受了惊吓，且加上觉没睡够，所以哭闹不止。刘秀也甚为着急，不时的在边上团团转悠。母见他如此，不敢放肆，反而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站在门看了会儿，招手喊人抬来一架屏风，竖在床后，吩咐母到屏风后给孩喂。

刘秀站在屏风前沉思，我挨近他，手肘撞了撞他的，回眸飞了他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我见左右只有纱南一人在远静候，于是肆无忌惮的叉起腰，手指戳着他，小声的指责：“我生了五四女，将他们一个个养大成人，你怎么到现在连这自觉都没有？”

他笑着握住我的手指，连声称是：“你生儿育女，劳苦功，实在不易，为我受累了我在这里给你作揖拜谢！”

终于念得我受不了他的贫嘴，快速拉他起，嗔：“不要脸，纱南可都瞧着呢，你也不怕失了份！”

“我的份是什么呢？”他装腔作势的抬想了会儿。

“你说呢？”

他乐呵呵的低：“不就是丽华的夫君，刘丽的父亲，刘建的祖父么？”

我噗嗤一笑：“那我就是刘文叔的妻，刘丽的母亲，刘建的祖母！”

他搂住我：“是啊，可见我们两个真是天作之合！”

我大笑：“越说越贫了，你个老，今天偷吃蜂了吧？”

“没。”他否认“不曾偷吃，只早起在嘴上抹了些。”他笑的看着我，耸肩“没办法，人老了，怕夫人嫌弃，实在不得以而为之啊！”我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再加上刘建的哭声越来越响，便挥挥衣袖，丢刘秀，往屏风后走去。

刘建哭得又急又，小脸涨得通红，母抱着他，试着将他嘴里，他却只是啼哭，始终不肯俯就。见我来，本来就满大汗的母更是窘迫。

“小小皇孙不肯吃”

我横了她一，年纪很轻，约莫不到二十岁，不禁问：“你生了几个孩？”

她不提防我会问这样的问题，半晌才期期艾艾的回答：“贱妾生的是胎，当初太家丞征召母，要的就是胎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