谀奉之人,向他献良驹宝剑,却被他转手送人。后到如今也没有扩充的迹象,自皇后以,仍是分了四等,除了我和郭圣通享有那份微薄到还不够打赏人的俸禄外,许胭脂和儿刘英只能在后之中求到温饱。
但我并不缺吃少喝,也从不缺钱,虽然公家的俸禄只有那么一,但私底刘秀给我的钱并不少,除了供养儿女开销外,我每个月会额外拨少许钱让陈送去给胭脂母。手不是太过大方,这倒也不是我小气的缘故,而是因为我一年的俸禄明面上才那么,如果给得多了,只怕不仅得不了好,反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郭圣通的秋缺不缺钱,这本不用旁人心,刘秀待她的好,是直接赐予她的家族金钱缣帛,她的弟弟郭况恭谦士,在雒颇得声誉,其门宾客云集,这样显赫的家世,何愁没钱?
刘秀对自己吝于钱财,俭从,但是对臣、将士,却绝不会吝于赏赐。
“贵人。”陈殿的时候,肩上落着渍,鬓发沾染汽。她很随意的捋着发梢的珠,眉目斜飞,却在无意间一抹焦急。
我会意的屏退众人,她快步走近,倾凑了上来,衣衫上沾染的那沁凉的汽随即一并袭来:“陛诏,沙王刘兴、真定王刘得、河间王刘邵、中山王刘茂,此五人降爵为侯,分别改封为临湘侯、真定侯、乐成侯、单父侯。”
眉一挑,我心里突突直。
陈睨了我一,继续说:“另外改赵王刘良为赵公,太原王刘章为齐公,鲁王刘兴为鲁公”
这我当真被震撼到了,刘秀将原有的刘姓宗室纷纷降爵为侯,削夺王位并不稀奇,但是刘良是他的叔父,刘章与刘兴乃是他的亲侄,这些嫡系宗亲居然也被褫夺王位,他的行动竟是比我预期的还要狠绝。
“这次宗室及绝国封侯者共计多少人?”
“一百三十七人,除富平侯张纯念其有功,虽非皇族,仍留侯爵,改封武始侯外,其余诸侯非皇族刘姓者皆夺侯爵,皇室嫡系改王为公,宗族弟降王为爵。不过,武始侯的采邑仅原有的富平县一半”
轰隆――殿外闷雷大作,闪电耀的破开乌沉沉的天空,直劈对面秋三重飞檐。啪的声裂响,惊雷在觚棱上炸开,我只觉得前一团白光闪过,迷了的同时,心也漏了一拍。
陈及时扶住了我,我心有余悸的挣开她的手,慢腾腾的走向殿外。透过重重雨幕,对面秋的人正被惊雷炸得四顾奔走,人影叠撞,雨声掩盖住他们惊恐的尖叫。
我攀住栏杆,探去,雨丝顿时刮在我面颊上。
“贵人,小心哪。”陈在后示警。
我回冲她笑了笑:“很久没这么大的雨了。”
她不知该如何应对,神闪烁了,垂去,侍立一旁。
结束大规模的战事,收复汉室疆土后的第一件事,竟然如此大阵仗。满朝静待的结果,皇帝的第一份大礼,聪明的人当可从中看些许端倪来。
“陈,君陵那里可有讯?”
“侍中没说别的,只提到了固始侯。”
“李通?”
李通去年不断上陈,推说不适,最终辞去了大司空一职。他虽然贵为皇亲国戚,却在国战事平定的关键时刻撤离三公鼎位,避之唯恐不及之心显而易见。李通是个有远见卓识的人,算是那拨聪明人里最早知趣而退的老臣,现在他虽然从三公位置上退了来,刘秀仍给他了个“特”的份奉朝奏事。
如今看着皇帝将收复江山的心思放到了治理国政,分散的权力必然要一的收回来。
飞鸟尽,良弓藏。这是场较量,君与臣的较量,皇帝与士族豪的权益之争。这场争斗没有硝烟,没有刀枪剑戟,残酷却远不比战场来得轻微。
皇帝要君主专制,朝臣士族自然不肯轻易妥协,孰孰退?
首先,功臣们要如何安置?照祖刘的法,那简直就是一场兔死狗烹的残杀,而当初充当刽手的人正是皇后吕雉。
“丽华,你有吕后之风!”
不期然的,脑的突然浮想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当年被那个如狼般邪魅的男冠上与吕雉相似的评语,我在不屑中甚至带着一被侮辱的愤怒。但之后经历,随着儿女的逐渐大,再翻史书,重读皇后本纪,忽然添了一份哭无泪的唏嘘。易地而,我或许不到吕雉当年的狠绝,但是面对一个极力想将自己儿女于死地的敌戚夫人,再柔弱的母亲也会奋起反抗。
当年我不懂,不懂吕雉为何如此心狠,如今为人母,我忽然懂了她的恨,她的,她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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