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二捧了一个香炉过来,放在解剖台和弹簧床之间的凳上,香炉里盛了土黄的粉末,闻起来有一刺鼻的药味。龙初夏打开香炉盖:“霍先生,请把你的血洒在药粉里。”
“你相信我吗?”
女尸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旁边搭了一个简单的弹簧床,白小舟地了气,躺了上去。
她一凉,这不是发现尸的那间工厂吗?她动了动,被绑得结结实实,两指的绳几乎勒了里。
龙初夏握住她的双肩:“你是卫伯父唯一的血脉,如果你有什么三两短,我要怎么跟卫伯父代?”
“如果我外公在这里,他也会支持我的决定。”
“我当然相信。”
冷静,小舟,你一定要冷静。她在心里这样跟自己说,这些都是假的,你不会有事。
“你是谁?”白小舟大着胆开,那人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摆,她这才想起,自己并不是霍小梅,她所说的话,那个人的确听不见。
霍炎彬接过叶不二递来的手术刀,在指上割了个,血珠涌,鲜艳夺目。血滴药粉里,那药粉好像有某灵,将血收,呈现一墨黑,原本的臭味竟变得清香扑鼻。
“龙老师,可以开始了吗?时间不多了。”霍炎彬促。
“很好。”龙初夏将随意披在肩上的发丝往后一拢“就凭你这句话,我也要把你安全地带回来。”
龙初夏从袋里掏一张符纸,手一抖,没有火源,纸却烧了起来,她将纸扔香炉,淡红的烟雾缓慢、轻柔地从盖镂空的纹中溢来,一异香充斥着整间解剖室。这香味会持续一周以上,祛除这个味一直是秦哲铭最痛的问题。
“别担心。”龙初夏在她耳边低语“放松,你不会有事。”
“可以让他去吗?”白小舟只穿着健所穿的短上衣和,有这个陌生人在,浑都觉得不自在。龙初夏继续耳语:“我也不喜他,不过要用到死者至亲的新鲜血,咱们还是忍一忍。”说罢,朝秦哲铭了,秦哲铭在白小舟锁骨周围贴上几电线:“这是心电图,查看你心频率,才好选择带你回来的时间。古法本来是用号脉的,但这个更确。”
这就是霍小梅死前所看到的景象吗?太真实了,真实得就像她自己正是霍小梅,正在遭受谋杀,连恐惧都如此真。
“凯,连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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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龙初夏双手在前结了一个法印,嘴里念念有词,那红烟顿时分作两,一钻女尸的鼻里,一钻白小舟的鼻里。
“我支持你。”朱翊凯站起来“我敬佩每一个不怕死的人,小舟,你今天让我刮目相看。”
叶不二和秦哲铭开始翻箱倒柜准备东西,龙初夏为之气结,这些小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个研究所到底谁才是老大?
“龙老师。”白小舟轻唤“你准备好了吗?”
现在只需等待,
白小舟意识开始模糊,鼻里开始闻到一些奇怪的铁锈味,耳边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她睁开睛,看到空旷的厂房和昏暗的白炽灯。
“龙老师!”白小舟大吼,周围的人都吓得瞪圆了睛“我外公说过,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和霍小梅有意识联系,这就是上天的安排,我要为她昭雪。”
她呼,然后侧过,看见一个人正在摆一些奇怪的白椿,脚边放了一把弩。这个人得很奇怪,似乎比正常人要一些,虽然秋了,天气还是很炎,他却披着一件黑大衣,穿着黑,着一民国时期绅士所行的那帽,把整个后脑勺都遮住了。他的动作生而机械,明显地让白小舟觉得他是不是有某骨骼方面的疾病。
“龙老师,由你施法,小舟和女尸意识合,这是现今最可行的办法。”朱翊凯脱外,往衣架上一扔“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大家开始准备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她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凯,去准备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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