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八十四章：病重(2/2)

张宗安跪坐在回廊，除非是为我瞧病，否则制他并不能我的屋。

雨噼噼啪啪的打在窗楞上，彼时我坐在雍和殿，耳边听着雨玲珑作响，哀叹院里的红枫树怕是躲不过这一劫，叶该要落得一二净了。

张宗安此行应该是问我的意思。

我走临华殿，侍女纷纷行礼：“给娘娘请安。”

我对她笑笑：“一个戏。”

然而，我一也不想这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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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景，并不见文臻贵妃来，我想她大约是不在乐。

我坐到他的旁边，侧瞧那一摞奏折，轻声：“都是因为改国号递来的吧。”

“戏？”二丫苦笑：“娘娘的哑谜属是真的听蒙了。”

我问她：“文臻贵妃这些日可有来过？”

“着呢。”二丫微微蹙眉，回：“刚快去了大都递消息，最快也要后日才能晓得陛的意思。”

“谢谢你。”我在他耳边低声。

我肯定：“对，这个人是个女人。”

太后的病一直拖拖拉拉的治着，不知是不是褚钰要改国号的事刺激到了，病急转直，见着就要不行了。

她低想了想，对我说：“前些日是总来的，但太后病重的这两日倒是没来过了。”

“褚钰，不用改了。”我对他温和的笑笑：“我嫁给了你，便是金国的人，你若是改了国号，百年之后我魂归地府，找不到金国的路怎么办？”

我认真的看着他，跌他浅棕的眸里：“无以为报，以相许如何？”

褚钰笑着：“那自然是极好。”

他走后，屋外的雨小了几分。

“娘娘有何吩咐？”她乖觉的问我。

他握住我的手，轻声：“平珺……”

我亦回握住他：“褚钰，听我一次，这国号你不必改，我明白你的心，若是真要补偿我，我只想向你讨一个人的命。”

张宗安俯首：“谨遵娘娘示。”

伸手招来一个瞧上去很机灵的小丫鬟，她走过来对我矮一福，礼行的很标准。

“宣他来。”

我将伞也给她遮一半，淡声：“总共也没几步路，咱们去乐瞧瞧吧。”

张宗安？我想起这个人。

“请娘娘明示。”他低声。

我并未再对她说什么，只是缓缓起，素的曲裾穿在上，腰间佩玉叮咚作响，拿过她放于回廊的油纸伞，撑起走雨中。

这光景可巧褚钰去了大都办事，猜测是和北边的国签些议和条约，所以永安，我的地位是最的。

太后虽然对我并不算好，但还不至于让我容不她，再者一只脚埋棺材的年纪，得饶人且饶人。

大殿仍旧很气派，太医院的人并不敢怠慢分毫，在褚钰没回来之前，谁也吃不准褚钰的意思，故而大家都兢兢业业的。

褚钰动了动嘴，没说什么。

“一个人的命？”

这一声谢谢其实早就该说，虽然此前遭遇众多苦难，但守得云开见明月，一切都尘埃落定，他将我护的很好。

二丫立跟上来，低声问我：“娘娘是要去哪里？不传个轿再走吗？”

我回：“尽力诊治就是，能不能熬得过去，便依上天意思吧。”

“喏。”

想的一件事，平珺，你不必再劝。”

“她虽薄待陛，但陛既然尊她一声母后，此想必大人是心中有数了。”

太后薄待褚钰，虽不至于死太后，但多半不用宽待她。

“乐怎么样？”我端起一杯茶，不经意的问。

我对二丫说：“其实我更期待的是另一个人来找我。”

我摆了摆手：“免礼吧，先说说乐的况。”

算起来我很久没去了，路也不熟悉，但在细雨中漫步倒也算舒服，一路上想了些有的没的，乐就到了。

他这话问的我一愣，但转念一想也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金崇元二年九月初四，大雨。

“娘娘想让乐况如何？”

二丫小觑我两，问：“娘娘在说谁？”

“给娘娘请安。”他对我行叩首礼。

——

“都起来吧。”

这时应门的小丫鬟来禀，说太医院的张太医求见。

“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心涌动，走过去轻拥住他。

二丫自外面回来，解了上的蓑衣，在回廊抖了抖衣摆上沾的雨。

好吧，算是我失算了，没想到她并没有在乐陪着太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