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能杀他,所以跟着我也没什么作用。”
我想他是看我心中的怨气,却也觉得我太过执拗了吧。
我看着他,平静:“师傅所言,不过是告诉我人生如月镜,可在我看来,一切都是真实,人活一世,需得求个真才是。”
“你不躲吗?”我抿角,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他的目光仿佛在那把剑上游过,但转瞬便离开。
我拿着剑,走了不久,便依稀见前面站着一个影,青衣消瘦又带着熟稔。
大雄宝殿里梵音缭绕,僧人唱经声不绝于耳。然而我走近却正赶上结束,僧人们鱼贯而,有序的离开。
他闻言,微微扬了扬眉:“哦?你杀了我,你岂非也要死?你不怕吗?”
“刚刚不是还声声的说要杀我,怎么一刻钟未到就怕了吗?”
我愣怔的望着他,温的血洒在我的手上、上,温温的,鼻尖一酸,前模糊。(未完待续)
我停住脚步,剑柄的红穗随风而扬。
我信步走上去,每一步都让自己的心更加的平静来。
那一声仿佛绢帛撕裂的声音,顺着我的手臂传我的耳朵。
我转看去,发现着茶褐僧衣的老僧人正笑眯眯的看我。
我对他说:“我不你的国仇家恨,我也不想知金国的政权到底该归谁,那是你和褚钰的事,但你杀了瑾,就是我的仇敌。”
“夫人……”她迟疑着。
“施主为何不来呢?”
彼时祁夙盘坐在地上,面前放着白瓷酒杯,郁的酒香四溢,他只给我一个消瘦的背影,墨发用青布发带随便绑了,和当年那云游四海的他一般无二。
香山寺共百余阶,登上去,额间就积了一层薄汗,虽是夏日,但山里的气温仍旧微凉,山风拂过,颇有些沁人心脾的舒。
好像这么多年的事都是一场梦,他还是瑾推心置腹的好友,我也可以亲切的唤他一声阿夙。
我定了定心神,走上前,将回霜剑放到瑾的墓碑前。
他边漾一抹淡笑,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朝他刺去,刀楔心。
最终我还是没有勇气走正殿,拜一拜佛祖,我觉得我没有资格。
顺着记忆的脉络我一步步的走近后山,那里有一片茂密的紫竹林,林中多肃清,偶有几声鸟叫显得格外的寂寥。
我却说:“如果我会剑术,拼死我也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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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双手合十行礼,淡声:“我只是怕我心中的怨气让佛祖恼怒。”
“你不用跟着我了。”我对二丫淡声。
我着一浅青素衣,发梳起周国发式,在发尾坠上羊脂白玉的坠,手里拿着瑾的回霜剑,剑上的剑穗却已经泛着陈旧的颜。
有些仇恨,有些恩怨,并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我心如明镜,故而并不想闪躲什么。
吱嘎——山门被我推开,应门的小僧对我双手合十行礼,我亦还礼。
“我知你恨我。”他淡笑,语气隐隐带了丝得意:“可你们谁都杀不了我,褚钰不行,你也不行。”
“可你忘了我上有母蛊,我和祁夙最终还是要有个决断。”我对二丫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我回到褚钰边就能解决的事。”
“我们家又没有皇位给我继承,我为何要怕?”我哼笑着讽刺他。
可刀尖抵在他的心,那双茶棕的眸望着我,仿佛秦淮那幽暗的,要将我溺毙。
老僧人淡笑:“不论施主如何看待,佛总会原谅众生之所有。”
“平珺。”他语气里带了三分叹息:“你到底还是来了。”
我抵达香山寺的时候,天边云卷云舒,微风和煦。
我冷笑着拿过匕首:“可你若是反抗,我也杀不得你。”
我转走台阶,淡声说着:“佛会原谅众生,可我不会原谅我自己。”这话我只是说给自己听。
说罢,匕首,向他刺去。
他闻言,淡笑了一声,修的手端起一杯薄酒一饮而尽,带了洒脱意味。
我迟疑着,吃不准这厮又有什么坏心思。
我当然知他为什么这样笃定,因为我上有母蛊,他若是死了我也活不成。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
“好啊。”祁夙从袖里拿一柄匕首,递给我:“拿着它,杀了我吧。”
刚迈了半个脚殿,想了想,却又将脚拿了回去。
老僧人了句阿弥陀佛,对我说:“施主多虑了,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