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裴椹的水师已经在新战船上训练,两边局势又紧张起来。
李桢远远看到裴椹军中那些高大战船和威武水师,心中忽然开始没底。他忽然又怀疑先前的判断,不确定是否真能劝降裴椹。若不能,这一趟岂不如入虎口,自寻死路?
如此一想,他又有些退缩。
偏偏乔琨等心腹不知,一再催问他何时动身北上。
李桢自不好说自己是胆怯了,于是找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说还要仔细想想,觉得此事还得慎重,要不先派其他人去北边探探口风?。
乔琨等心腹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李桢这是怕了?于是又一番苦劝。
然而李桢依旧迟疑不定,拖延不允。
直到三月,乔琨等心腹见实在说不动他,只能无奈改主意,道:“殿下,北伐拖不得,既然不招揽裴椹,那我们就该迅速攻打。”
李桢松一口气,忙同意道:“好,就依乔公说的办。”
然而这个决定做下时,已经太晚了。
他们谁都没料到,薄胤因李桢迟迟不攻打裴椹,只顾跟朝中的南北方士族争权,忽然率军沿长江而下,直抵金陵。
变故发生时,李桢还在宫中与刚娶的侧妃一起用饭,惊得筷子当场掉落。
薄胤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金陵,又迅速夺下皇宫。
梁帝在病中得知消息,竟惊惧而亡。
随后薄胤斩杀乔琨等李桢的心腹,血洗皇宫,立李桢为傀儡新帝,亲自坐镇金陵,命大军克日出发,向北攻打。
裴椹也没料到金陵会突然发生如此变故,不过能为李玹的南征计划拖出这么多时间,已经够了。
但李禅秀得知梁帝惊惧病死,李桢被立为新帝时,脸色却微不可察白了一瞬。
不是梁帝不能死,也不是李桢不能被立为新帝。而是偏偏和梦中一样,梁帝也是惊惧而亡,李桢也是被薄胤“拥立”。
自然,不一样的地方其实更多,起码胡人没占领中原,中原现在是李玹统治,而裴椹也是他们这边的。
这么一想,他微紧的心又稍稍缓和。
军帐内,裴椹与众将商议完对策,令众人散去后,终于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李禅秀,声音瞬间柔缓,问:“怎么了?”
李禅秀抬头看向他,神情犹豫。
其实这段时间,他几次想,要不上书李玹,请对方调裴椹去打荆襄算了。
可临战换将,乃兵事大忌,怎么想都不妥,最后他自己就先在心中否定了。
只是因心中担忧,他面色仍有些许苍白。
旁边,裴椹见他这般神情,很快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