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想,显然已经晚了。
裴椹面上不动声,握着伞柄的掌心却微。从辕门到营帐短短的一段距离,以往走过无数遍,从不觉得遥远,今天却觉得格外漫。
裴椹见他角噙着丝笑,像只顽的猫,不觉也勾起,:“好。”
看完粮草,又看军中防务,中间用了一次饭,接着又去看士兵练况……
李禅秀沉:“不错,裴将军治军有方,没辜负圣上的嘱托。”
李禅秀偏看他一,却笑:“孤自然是领了旨意来监军的,裴将军莫不是忘了自己是来迎接谁?”
大年初二就赶来……尽心中思念万千,可也从未奢想过,对方忽然现,更没想到李玹会舍得让他在刚过完年就来。
说是要突袭检查,但因为淋了雨雪,两人还是先到军帐中,各自换了衣。
说着他还往洛方向拱了拱手,仿佛此行真的只是公。
抬看一天,见已经快黑,他又不动声:“大人可乏了?要不要先到帐中休息,我同时为大人详细说一军中况?”
尤其最近多雨雪天气,路难行,算算时间,对方恐怕得是初一初二就发,才能在这个时间赶到。
他转又望向李禅秀素净的面庞,声音暗哑问:“不知监军大人今日有何安排?若没有的话,不如先到军帐一叙,由我亲自为大人讲一军中况……”
裴椹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像只骄矜的猫,不觉浅笑。
现在发现来的是李禅秀,心中多少有些后悔,他应该亲自安排对方军帐才……不,应该借其他军帐条件太简陋,不能委屈殿,直接安排对方住自己军帐才对。
想快到军帐,想快只有两个人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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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雨雪渐小,慢慢竟至停止。裴椹却像未觉,一直撑着伞,与李禅秀说话时,不时借伞沿遮挡,靠得极近。
裴椹事先知监军要来,但当时不知来的会是李禅秀,所以随吩咐杨元羿,让给对方安排好军帐。
光忽然瞥一后方,见众人离得不近,又将伞微微向后挡一些,偏靠近李禅秀,压低声音问:“殿还没告诉臣,怎么会忽然前来。”
裴椹一怔,这才骤然想起,他确实是来迎新来的监军……所以殿就是新来的监军?
“不急。”李禅秀抬手打断,笑,“本监军要突袭检查,先看一军中粮草和防务况,如此才能探明实,才能不辜负圣上派我来此的用意。”
裴椹遗憾撑着伞,陪李禅秀先检查军中粮草是否充足、保存是否得当。
等这些都看完,裴椹问:“监军大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