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也拿不准,心里乱得很。他知道昨晚顾望被带回来,今天一早就赶来老宅,弄得动静这么大,就是希望周千乘能看在各种情分上放顾望一马,可这件事带来多大影响他也清楚,不罚估计是不行的。
具体怎么罚,苏沫心里也打鼓。要真是按周千乘的脾气来,顾望未必有命活下来。如果顾望有事,周云际是决计不能独存的。
他复盘了一遍周千乘的表现,没觉得他不开心,可这个人喜怒无常,让他吃番茄的时候挺高兴,让他吃午饭的时候就不说话了。
苏沫直觉周千乘在这个节点上有点不悦,但没想通问题出在哪里。
书房里,周千乘接了两个紧急公务电话,等说完已经过去半小时。他挂了电话,看顾望站着一动不动,脾气顿时又上来了。
“我每天忙得要死,你倒好,不但一点忙帮不上,还给我捅这么大娄子!”周千乘气得上火,一想起来楼下还有俩人眼巴巴等着,更头疼了。
“一枪崩了你真是太便宜你。”周千乘咬牙切齿,“你,立刻滚去议会大楼,替我出面开招待会,我下午要休息。”
见顾望愣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周千乘用力敲桌子:“我告诉你顾望,你干到退休也拿不到工资了,还有周云际也不能闲着,把前面大花园也开了种菜吧,以后周家吃菜就吃他种的。”
顾望对自己逃过一劫渐渐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总长……”
“还不赶紧滚去开会!”
“缅独立州那边……”
周千乘脸颊肌肉狂跳:“缅独立州就算和第九区打起来,也比苏沫和我打起来强!”
顾望眼圈蓦地红了,缓了一会儿,他转身开门出去。
苏沫站在门外正要敲门,看到顾望出来,和他点点头,然后急匆匆走了。苏沫走进来,四处瞅瞅,周千乘还在气头上,面色不虞。
“生什么气?”苏沫明知故问。
周千乘压了压火,勉强扯出个笑容:“没生气,交代下工作,让他去干了。”
苏沫眸光一亮,有些惊喜,这是不追究的意思了?
看他一个劲儿抿着唇笑,周千乘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他觉得自己像是所有好人的对立面,坏得透顶,偶尔发发善心,别人也只会以为他假惺惺。
他把苏沫拉过来,两只手圈住他,说:“我今天有点不太开心。”
苏沫挣了挣没挣开,只好问他:“为什么?”
周千乘叹口气,有些无奈且无力。
“沫沫,我反复无常利益至上,或许我还虚与委蛇不值得倚重,可能我以后也不会改变身份地位带来的决策观和行为方式,我仍然会做出让人恨的事,以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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