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只是笑而不语,可晚间依旧将他猎的那鹿取了最鲜的鹿里脊炙烤、鹿血制酒,赐予清姝,才助他抱得人归。
估摸着裴行之走远了,华才悄悄上前打趣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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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她在中侍奉多年,早已历练得事不惊,可骤然见此耳鬓厮磨的暧昧,也惊得她瞠目结。
裴行之极了他这副憨样儿,却也不得不将她从颈窝里捞起,将那肴馔一喂她吃。
原本他二人就用得差不多了,现华来了,他料定清姝会羞赧得不肯再吃,索将她抱起放回榻上,方挑帘了营帐。
次日清晨裴行之早早便醒了,望着怀里熟睡的小人儿,一时百集。
他陪在皇帝边六年,对皇帝还是有些了解的。相信只这小事,皇帝一定会送他这个顺人。
华自打到了围场便染了风寒,因怕过了病气给清姝,已有三五日没敢过来伺候。今日大好才敢前来,一来便撞见二人如胶似漆的恩模样。
抱满怀,大半个月的相思离苦终在此刻尽数勾销。二人颈而卧,低低切切,互诉衷。
还是裴行之开打破这份尴尬。
只见桌上铺满了各珍馐,一酿鱼,一天饆饠,一光明炙虾,一金银夹,并一盏甘羹,另有金铃炙、晶龙凤糕、玉团并贵妃红几样心,最边上的三足盘里还盛着樱桃与琵琶几样果品,皆是她素日里吃的。
见清姝醒来,裴行之赶忙收起思绪。
裴行之搂着她哄了半日,小公主才终于松。
这本是裴行之无奈之举,不承想歪打正着,小公主素面披发,一双杏无辜澄澈,倒更衬得她天真未凿,俏丽憨。
见早膳上了桌,裴行之才去哄她用膳。说是哄她,不过是不由分说的将她抱来放在上,又牢牢圈在怀中。
他倒是还记着昨晚的承诺,也不许婢女近前,竟亲自服侍公主盥漱穿衣,可这梳妆挽发一节,他着实犯了难,只好笑了几声,索将那如瀑青丝全都披散在腰间。
“有甚么不好,只要姝儿喜,便是要吃了我,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昨日陪皇帝狩猎,他一心猎鹿不理其他野引得皇帝好奇,再三追问之,他才吐是为公主所猎。公主虚,鹿鹿血最是滋补。可公主当此只能、补房劳,故不肯,所以才让他格外忧虑,以致无心狩猎。
“昨晚陛赐宴,公主累着了。因我还要陪陛狩猎,有劳照看她罢。”
他清楚皇帝才懒得理他的鬼话,男人心里那些龌龊心思,也只有男人最懂,他只要说的冠冕堂皇便可。
“公主昨夜辛苦,今早必得多用些。既是累了,便让臣来伺候用膳,如何?”
“公主且先瞧瞧罢,若瞧过也不愿吃,到时再治臣的罪不迟。”
他虽是商量的吻,行动上却是不容置疑,见清姝开拒绝,忙用指尖抵住她的樱。
清姝见他这般引逗自己,羞怯得难以自持,在他耳边轻轻嗔怪了一句,便绯红了脸,忙搂上裴行之的颈,将埋他颈窝里,撒撒痴,不住的轻唤行之哥哥……
昨夜房事激烈,不免教清姝浑酸痛,直嚷着不肯起床。
见他这般有心,清姝也忍不住抿着嘴儿吃吃笑:“驸有心,可一大早便吃这些……不大好罢?”
“哎呦,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婢瞧着,倒好得更胜从前了呢。”
这样的姿势清姝本无法挣脱,不等她开,耳畔便传来裴行之的温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