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惊者,他明知父皇有意赐婚,竟还大张旗鼓去馆,事后还将狎之事闹得人尽皆知,竟无一丝避讳,裴家权势大到如此地步,令她心惊。
“华不必说了,我饿了,去些吃吧。”
妹的份,又有何人堪四镇节度使的嫡呀,所以妹妹收便是。”
一件礼是没资格恨的,也没资格去。礼是不有的,若得主人喜,便能时常拿来把玩;若不喜,便随意丢在一旁不再理会。降前她也曾有个私库,里边也满了旁人送她的礼。
又听永安随:“见妹妹良缘成就,我便也放心了。先前坊间纷传裴将军与那魁宵一度,害我为妹妹焦心了许久,生怕这良缘受扰,如今尘埃落定,我当真是替妹妹兴!”
“这……哎呀、可是我的不是了,想来只是讹传,并不真的。若真是如此,父皇也不会旨赐婚了呀,父皇可是最疼妹妹的了!”
“婢看得,驸心里是有您的。传言也未必属实,想来驸也是有苦衷的,并非不重公主。”
这话一,清姝着实吃了一惊,面上再也掩饰不过。
清姝忙稳了稳心神,作镇定,并未接话茬。好不容易送走了永安,她把自己关在房里,连华也不许。
起初她实在气不过,甚至对裴行之萌生一丝恨意,恨他能如此轻易得到自己的心,恨他不知珍惜,恨他让自己被天人议论耻笑。
想至此,心中百集,不由得落泪来。
裴老将军兼四镇节度使,半江山都要依仗于他;而裴行之又是金吾卫将军,戍卫城更是事关天命。这父二人都得父皇如此重,看来,她确是送与裴家的礼。
清姝得知裴行之狎之事,心里又气又惊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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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厅回来清姝便将自己关在房不许人,午膳也不曾用过。虽现她肯见人肯用膳,可华仍不放心,晚膳后又细细劝了一番,清姝也只是木木的,却仍旧不发一言。
这话刺得清姝心一窒,可面上却未显,她只永安一向心直快,应是无意动自己心中隐秘,便了谢,收铜镜。
如今细细想来,她只觉得悲凉。
所气者,想到那般私密事他也曾与其他女行过——是了,他在床笫间轻车熟路,定是历练过的。亏她还满心喜,以为得嫁如意郎君终有靠,不想竟是个貌岸然的伪君。
永安见她颜都变了,心得了意,面上却只佯装作不知。
华满心疼的看着她,知永安的话伤她不浅。
所悲者,裴行之狎之事既然永安都能知晓,那父皇定是知晓的!父皇既知,却仍旧旨赐婚……看来,当真只将她看拉拢裴家的一枚棋……
华灯初上,清姝唤来华为她打洗脸,重新梳妆。
她知华好意宽自己,可裴行之狎是真,裴家的权势是真,父皇将她当礼也是真,至于其他,不重要了。
“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