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婚(2/2)

裴行之猛地抬起向窈娘看去，正对上她笑的目光。

“行之是个好孩，只太年轻气盛了些，只当是因为公主才断送他报国之志，怕是心生怨怼。姝儿又天真未凿，如何能够应付……”

婢女闻言，忙躬：“娘娘恕罪，都是婢约束人不力。言无稽，娘娘切莫当真才是。”

华闻言，索自请陪公主降。皇后亦泪应允，又拉过华的手来细细叮嘱。华亦泪将嘱托一一记。

所以最好的法便是赐婚公主，即显亲厚，又达目的。皇帝的确也这样了。

为求浮浪之名，裴行之是坐至二更天才离了香楼，鸨母接了赏银千恩万谢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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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沉片刻，缓缓开了。

不三五日赐婚诏书便，特诏金吾卫将军裴行之为驸都尉，尚永乐公主，择吉日完婚。

可那到底是她的血亲骨，为着江山安泰却拿女儿的终赌，着实令她于心不忍。

殿熏炉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时而噼噼啪啪轻响几。皇后端坐在阁上，捧着手中的佛经神，许久也不见翻动一页。

几句话果然说中皇后心事，只听她重重叹了气，无奈：“这孩是将门虎，自是愿效法其父。可裴老将军已节度四镇，手握重兵。陛是不会让他的儿再去沙场立功的。”

说罢，见男人眉越拧越，窈娘只好收起顽笑，正：“赐婚一事，乃陛与裴老将军所愿，纵今日将军闹这一，怕是也无力回天。”她顿了顿，缓缓笑，“不过……”

婢女见了，捧来手炉恭敬奉上：“娘娘，这卷经书您已看了许久，且歇歇吧，仔细伤。”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将经书合在炕几上，顺手接过手炉，温声：“华，行之那孩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

平康里向来是没有秘密的，不消三两日，金吾将军裴行之与魁娘风一度的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扬。

“好孩，不必如此。”她抬抬手，示意华起来，神依旧温柔和善，“这里没有外人，你照实说便是。”

前几日的积雪未化，人执帚在殿外细细清扫着。

“不过什么？还有何法？”

“裴将军忠正端方，怀报国之志，可尚公主便不得征战戍边，想来一时糊涂，才此策。”

虽说公主婚嫁皆为江山社稷，或笼络权臣、或和亲外藩，这是她生来便已注定的命运。

先前裴行之与魁窈娘风一度，虽在坊间传的活生香，于大却未溅起一丝。又因北境局势不稳，裴老将军无法归京，皇帝便从大拨调了众多人手办，一时间裴氏满门风光无二，人人歆羡。

“不过，我想将军会喜她的……”

只见她缓缓走到裴行之跟前，抿着嘴儿笑：“永乐公主份贵重，又有倾国容貌，若能招她的驸，那可是人生乐事，是许多男人求也求不到的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