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2)

姜環捂着嘴慢慢走回床上，埋在被褥中才放了声音，小声啜泣……

李澶忙拉住她：“好好好，不闹了，天黑再说！”

“怎么会？”李澶勾坏笑：“每次你都表现的不错，让我很惊喜！”

她走到书房，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清理了。就连地上的血迹都已被李澶拭净。只有那燃的烛泪还凝固在桌上。

姜環蹙了蹙眉。她不敢睁，怕李澶看她哭过，也不敢将如之前那样埋他膛，怕碰到他的伤，所以只能这么忍着。

李澶睁开的一瞬间便看到姜環灿烂的笑脸。

李澶的发丝不像女那般细腻柔，但黑如墨，细如缎。镜中人虽脸不怎么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如俦。

这人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姜環又羞又恼：“你要再这么不正经，我可就不伺候了！”

起，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她跑到院中才呼憋在心里好久的那气，前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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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澶笑：“你是认真的？”

外面天已经快亮了，他挨着姜環侧躺，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她将洗漱的铜盆端过来：“来吧王爷，妾侍候你梳洗。”

洗漱后，李澶坐在铜镜前，姜環拿起梳为他梳。

不知过了多久，李澶轻手轻脚走来，他已换上了净的衣服，上的血腥味淡去很多。

“……”姜環无语。

她不动声，只笑说：“起这么早自然是侍候你啊！”

姜環等李澶睡熟后才缓缓睁开，近在咫尺的男人酣睡着，若非昨晚亲所见，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他已经受了重伤。

“起来这么早？”他起，手微微撑了床沿。

“当然！”姜環反问：“怎么？你觉得我侍候不好你？”

而李澶全程只在咙里发一声闷哼。只有他额上，上冒的汗能看他忍耐着什么样的痛苦。

好在李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很快便睡着了。

“你看……”李澶看着镜中的两人：“好一对神仙眷侣！”

姜環看他脸发白，显然是受伤的原因。

她看到李澶此刻的模样，泪终于忍不住溢来，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声音。

李澶将衣服脱，那断箭刺的地方血翻飞，但好在箭上无毒，他将匕首在火上烤过，抓住断箭用力，鲜血瞬间从伤飙来，他快速抓起匕首贴上去，“滋滋”声中，一黑烟飘，伴着焦糊味。

姜環听罢莞尔一笑，视线收回来，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怔怔地盯着李澶一团被血浸过的发丝，黏糊糊一团已经凝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