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猛地僵住。
哪吒单膝跪,将那盏灯捧到杨婵前,聚魂灯上闪耀着的金光变作了金蝶,温柔盘旋在杨婵前,杨婵泪模糊,颤抖着,终于喊一声:“阿父。”
哪吒拿了昊天死亡的证据,那盏由白骨制成的聚魂灯。
“确实没有人能杀他,”哪吒怅然地说,“他是自杀的。”
“嗯,”哪吒说得诚恳得很,“没关系。”
他说:“你父亲死了。”
杨婵看着那盏灯,呼变得急促,她蒙住嘴,堵住自己剧烈的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来,她抬起手也许是想找可以支撑的东西,但是前后什么都没有,哪吒见她不对,想要扶住她,却被她一把用力甩开,哪吒被她推开的同时,她自己也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昊天六亲不认,烂心烂肺,野心,怎么会寻死?
,虽然挨了不少打,但也算了不少见识。”
杨婵急切地在他边转圈圈,想看还有没有残留的伤,无心听他说无聊的俏话。
“他说,他累了,想休息了。”
像昊天那样的大坏,怎么可能这样简单的、轻率地死去?
“所有的事,我都搞清楚了,”哪吒顿了顿,说,“也许比你清楚,等到一切结束了,我会慢慢讲给你听。”
她怔怔地望着那盏灯,执拗地说:“不可能。”
哪吒又抱了抱她,哄:“这算什么错?你没必要觉得羞愧。”
杨婵难以置信地瞪大睛。
杨婵中爆红血丝,还是说:“不可能!”
哪吒转过,看着杨婵脸灰败,说:“没想到,你以前常喊的狗天帝是你父亲。”
杨婵抬疑惑地看着他。
她当即说:“不可能!”
杨婵低,无地自容。
哪吒松开了怀抱,沉默许久,神变得凝重:“但在此之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可哪吒忽然说:“比如,看到我那新鲜炉的老丈人之类的。”
杨婵脸刷的白了,她浑颤抖起来,还是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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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哪吒看杨婵的躲闪,抓住她的肩膀,低,问,“你之前瞒我的是这个吧?”
杨婵有了不祥的预,她本能地后退一步,想要避开哪吒即将说的事,但是哪吒的话还是无所阻挡的来到了她的耳朵里。
杨婵埋在他肩窝里,闷闷地说:“对不起。”
天帝有禁制,无法抵达人间,但是死后可以自由,于是昊天的尸骨可以来到人间。
可她已经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