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我想知她想什么，所以我就从里面来了，跟她搭了话，这是我第一次和人类说话，可她却三句话放不一个，然后我就生气了，想用球砸她，结果人没砸到，球还挂在树上不来了，很狼狈吧，那个球是我在陆地上捡的，我知那是人类的东西，但那也是我失去一切之后唯一拥有的东西了，所以在扔去的那一刻，我就很后悔。”他似乎轻轻地笑了一。“也不知她当时是怎么想的，那么的树，她就算上的去也不来，可她为了捡那个破球，为一个要砸她的陌生人，像猴一样呲溜爬上去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大了想嫁给跟我妈妈一样的人，反正我的理想型就摆在那里了……”她忽然止住了声音，她注意到鬼魂的影在慢慢变透明。“等等，你怎么了，你好像在消失呀？”

“明明之前还胆小得说不话来，一刻却胆大包天地爬上三四米的树。”他顿了一，似乎往回看了初华一，“你也一样，明明见了鬼撒就跑，却还敢夜游无妄坡，甚至和我这个鬼魂说话。”

“好了，时间已经够久了，我受到有人在找你。”鬼影转过，他已经逐渐失去了人形，开始变得和那些细的普通鬼影一般。“你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即使你上着不死的血脉，但侵犯死亡的领地随你来说还是太过了，现在，跟我走，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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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吗，你真的很像你母亲，不只是相貌，就连格也像。”看不清面目的鬼影用着逐渐浑浊的嗓音，说着那些已经在心翻烂了的过往。“遗传可真是厉害，你们上都有一不知者无畏的勇莽。”

“什么……不对，更要的是你在消失啊。”初华有些怅然若失地跟着他的背影。“你的执念就这样消失了吗，你要往生了吗？”

“是吗，没什么，只是执念在消散罢了。”鬼魂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能再听到这么多和她有关的事，我很满足了。”

“……”初华沉默着看着他，莫名有一无安放的悲伤油然而生。

“对啊，我已经徊迷于这世间几千年了，也是时候了。”他用一释然的语气说。“终于是时候了。”

“我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浑脏兮兮的，瘦得要命，睛却大得吓人，丑的像只野猫，还病怏怏的，上也没一块好，不是青的就是紫的，湖那么冷，把浸在里愣是一反应也没有。”他哑着嗓，气息逐渐变得虚无。“我讨厌人类，看到悲惨的人类只会觉得开心，但她的那双睛却让我有不舒服，太亮了，我喜明亮的东西，但我喜的东西却被安在了丑陋的人类上，我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