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离去,程绪和李老板也默契地站起来向沈誉告别。
云朵手里还捧着空了一半的瓷盅,神专注地盯着金黄汤底的红。
没得到回应,男人也不恼。缓缓从蒲团上起,朝她朝手:“我们也回去罢。”
云朵看着那只手掌,许久都没有动。
沈誉握着那只手,便没再松开。
提起木屋,云朵勉分两分注意来。
只见边的人伸手将她落在地上的捡起来放到一边,又取她上压着的汤婆自己抱着。
有小厮将车门推开,沈誉把人扶上去,:“太晚了,乡间夜路不好走,我们明日再回去。”
杜三爷哎了声,朝她伸手,“那我走不走?”
云朵看向他侧脸。
“啧。”
车里也不太和,但比起骑回去已算好了太多,云朵也不多犹豫,便随他去了。
杜三爷想了想,也转看向沈誉说:“那我也告辞了。”
沈誉将伺候的人全都屏退。
路上行人已散得差不多,许多商铺也早已关门,路上有些漆黑,只有寒冷的风和车压在石板路上的声音。
不知说到了什么,程绪脸上又笑起来,看着对面:“还以为你整日住在那木屋里,连脑袋也木了。”
“累不累?”
一路离开酒楼,有辆车停在路边。
她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便径直往外走走。
裴宁宁腾地站起来,沉声:“时候不早,我就先回了,各位尽兴。”
又过了会儿,坐着的人才犹豫地从手笼里伸一只被的小手,放到那宽厚的掌心里。
云朵有些困惑地看向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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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宁略微停,斜睨着后:“随你。”
男人神如常,并不在意程绪的揶揄。
缩在手笼里的指尖蜷了蜷,云朵看着他修指节。大概是经常握笔的缘故,原先在手掌边缘的茧转移到了指腹上。
隔却突然传来动静。
走了许久,男人才终于场打破沉默。
男人也不急着收回,耐心地继续伸着。
转间,偌大的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由得双手捧着瓷盅,细细品起来。若是能多尝几味原料,兴许能在自己的店里复刻来。
直到一只手将那凉得差不多的汤取走,换回一只绒的手笼。
男人今夜说了许多话,这会儿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