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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爷摆摆手,“李老板有所不知,造办坊的手艺虽是程绪家中亲传,可近些年已收王,轻易不为寻常百姓东西。幸好我与阿誉有分在,才能开这捷径。”
他说到此似乎想到什么,嘴角浮起一抹嘲的笑,“可怜她堂堂贵女,往昔百般待我鄙夷,如今却要嫁给我,连我想想都替她委屈,何况还有她对阿誉那痴心一片,更——”
李老板有些尴尬地看着杜三笑笑。
杜三爷倒是洒脱,拂了拂手说:“不必说那些场面话,也不必可怜我,若真要同,还不如去心疼那裴小,呵...”
程绪似乎为了缓和气氛,又将话题引回沈誉上,:“说起造办坊,我倒有件委屈要说。”
李老板笑了笑:“早听闻造办坊手艺了得,只是要去造办坊首饰,请程大人不是更快?”
几个男人也不好和女多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僵。
程绪忽地咳嗽了。
话音刚落,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程绪后传来。
杜三爷这才想起来一旁默不作声的人,立即噤了声。
“是吗?”杜三爷端着酒樽没喝,“我怎么记得阿誉对那些东西不兴趣?”
“李老板又猜错了。”
“额...这...”
云朵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当作没听见,仍低沉默着,像是了定。
“咳——”
程绪边说着边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云朵一直盯着的地方放心来,又回到位置上继续:“一年前家阁,我为她了支镯。那镯是个细活儿,从稿纸到成品俱是我一人亲力而为,为其挑灯了不知多少个日夜,尤其那些金线,缠得我睛都快瞎了。哪知一朝不甚,被彼时还是王的阿誉见了,生生抢了去。害我只得抓些俗去送家,为此直到现在,我每回去我婆家,都得受她无数冷嘲讽。”
云朵忽然想起沈誉曾经给自己的镯,可那时男人却说是和程绪打赌赢来的。
杜三爷却并不受用,反倒更沉地叹一声。
“待我先瞧瞧那两人还在不在面...”
杜三爷挑了挑眉:“哦?”
李老板不解地看着他。
“这我哪知。”程绪愤愤不平地和他碰了杯,“他自从娶了姨娘后就大变,你又不是不知。”
安排好一切的程绪总算坐了来,话:“咱杜三爷哪里就能为一支收了心了,不过是为裴将军独女心罢了。”
“难怪...”李老板叹服,“杜大人对裴小用之,实在让李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