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痛哭,肩膀剧烈颤抖着,将这些年来的悔恨和痛苦尽数倾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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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晟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最后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挤,“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失控了,还了那样伤害你的事……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随即又黯淡去。
这一刻,季晟的目光动摇了。他的微微颤抖,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泪冲散。
许久之后,季晟的颤抖终于渐渐平息。季珩轻轻抚着他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她缓缓开,了一个十分郑重的决定。
季珩的心仿佛是被什么抓住,揪得疼,泪再也止不住,落来。
他垂帘,声音低沉而克制。:“嗯,但这一朵,是你的。”
“你知我收到二哥家书的那天有多绝望吗?”他忽然抬起,里满是痛苦与自责,“我恨自己,为什么当时在你边的不是我。如果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这个人不是我?二哥是在救你啊,我不断安自己——二哥与你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
他哭得涕泗横,声音不大,听着却撕心裂肺。季珩没有说话,抱住他,任由他宣多年来积压的绪。两个人的泪混杂在一起,那些久未解的,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慎之...”季珩看着前的人,低声呢喃。
“你给我的,我都留着。”
季珩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他拥怀中,泪无声落。
“是我们第一次去参加皇后娘娘的诗会,男的诗歌传到后院给女赏评,将手里的投给喜的诗,你的,给了我。”
他说到这里,声音几近哽咽,闭上睛,任两行清泪无声落。
“太殿...你现在应该已经知发生什么了吧。从太殿回来,我只要想到你,就会想起房间里的场景。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敢靠近你,不敢与你说话,甚至不敢唤你。因为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世界就全都是你。”
“那这朵呢?”
许久之后,他闭上,像是卸了肩上的千钧重担,将季珩牢牢抱,哑声回应:“谢谢...谢谢。”
“慎之,我们重新来过。”
季珩垂眸,目光逐一扫过那些件:“可你为什么...为什么疏远我...”
“我不敢。”季晟低去:“我不敢,澜澜。”
随后,拿起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两张信纸,一张是清秀的两行行楷,写着“青澜”、“慎之”,是母亲那封写表字的那张纸,另一张写满了字,有一些歪歪扭扭、有一些工整沉稳,那是他们俩开心地练习自己表字的字迹,季珩写澜字写得没有耐,季晟就一笔一笔带着她写,到最后大半张纸都是澜字。
“我刻意远离你,将自己埋书里,试图让自己不再想你,可一切都是徒劳。越是迫自己去忘记,就越是发现都有你的影。所以我搬去书院、搬去远郊别院...澜澜,我觉得我自己疯了,我们是兄妹,哥哥的怎么能对妹妹怀有这样的肖想呢?”
季晟的语气逐渐低沉,想起那些难以忍耐的日日夜夜。
季晟猛然怔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眶瞬间泛红,泪模糊地望向她,声音里压抑着无法掩饰的喜悦:“你……你叫我什么……”
季晟眸光暗了暗,半晌开。
季晟哽咽着开:“那天我问你,凭什么他们可以……他们当然可以。因为他们你、敬你、重你,可我却是个禽兽。从十叁岁开始,我就对你怀有肖想,后来甚至……”他捂住脸,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悔恨,“澜澜,我该十八层地狱……”
“可叁哥呢?当我看到叁哥家书的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澜澜,你知吗?那一瞬间,我失去了所有理智。我满脑想的都是——既然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压抑这么多年,到底为了什么?可笑的是,我不仅没能靠近你,反而彻底失去了你。”
盒里其他东西,也都是季珩给的,季晟一件一件地说明,吃一半给他的桃,写坏掉的笔,不想再用的墨块...
季珩眶发酸,嗓音不自觉地发涩:“你留着这些什么...”
季珩哽住:“可那天,你得了许多。”
他轻声回答。
季晟的语气里带着重的悲伤,像是在清什么似的,仿佛等这些件一一完,两个人的连接也会走到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