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下江南(2/2)

没走几步，又看到一把八角形状、还缀着苏的油纸伞，季珩撑在肩上转圈，示意季辰这会儿该夸了，季辰装作满脸勉地揶揄：“，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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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觉得十分委屈，但又无解，平日里八面玲珑全是手段，现在却只能在难受时无力地握拳，一脑聪明不知往哪里使。

兄妹俩自客栈门前逛起，几乎各个摊前都有停留，看品类，材质款式，觉得好的就打听摊主的联络方式，盘算着后续的生意。

闹得累了，正好闻到一阵混着味的油酥香，他们顺着香气，走到一个糕摊前，摊主介绍这是淮城特有的酥酪馅饼，饼房就在后，才烤炉的。季珩尝了一，香郁，外酥里，当打包了五盒，欣喜地同季辰说：“这个二哥肯定喜！”

季珩看他觉得好笑，又不知为何，也懒得去问，索闭补眠。

季辰光彩熠熠的眸瞬间熄灭，一双好看凤耷拉来，像被人打蔫了似的。

，愤懑地踢了脚座箱，又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往那打了节铁卯，痛得他差叫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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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季珩有些不知如何跟季辰相。其实同这个哥哥，她向来是最亲近的，一是因为季辰直、大大咧咧，也不怎么知礼数，平日里总同她勾肩搭背的，不像其他哥哥那般保持距离，一起爬树捉蛐蛐也不在话；二是他走南闯北，小时候总带她去各玩耍，大了每次回家也总是先声呼唤季珩的名字，然后等着她蹦蹦地来迎接一车礼，而这些新鲜玩意儿又总是他们都喜的。

好几次季辰同季珩说话，习惯地想搭她肩膀，都觉她微不可查地一缩，于是他快速会意，尽量自然地扭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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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也是，放在以前，若是路过些有趣的景，她一定会嬉笑着拍拍他，再跟他贴在一小声谈论。这几天则是手伸到一半就缩回来，只剩一句：“三哥，看那边。”

惹得季珩抬就是一脚。

车队行得慢，走了七日，才到淮一带，堪堪了江南地界。季珩总算对三哥的为何吐白沫有了个概念，那儿到现在都未能休养好，此次行是次没带他。

最后还是季辰叫回商队的伙计接过她的饼，他知季氏有一只商队正往京城赶，昨日才通了信，此刻应当正歇在五百里外的涌泉镇上，他叫伙计将饼送过去，尽快回来。

两个人默契地什么都不提，维持着兄妹之间应有的亲昵，又默契地互相疏远、一拉开距离。

季珩心想，这人好好的又怎么了，也顾不得这些，忙问老板知不知最近京的商队，她想托人将饼尽快带到盛京去。

笑闹着跑半里地。

久以来，这满月夜集越办越闹，周边城镇也有不少人来特意前来赶集。季辰之前也略有耳闻，有行商队员因此将淮提名为新店铺的备选地址，这次过来恰好能考察一番。

代的时候全程冷着一张脸，神恹恹，伙计诚惶诚恐，生怕将他惹到。

可以说，三哥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可如今，兄妹之间关系发生了变化，再像以前那样也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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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为她指了驿馆的方向，叫她去那边问问。季珩付了钱谢，一溜烟地就朝那边去。

到达淮城时已经天黑，在客栈稍作休整之后，他们发现外面灯火通明，问了掌柜才知是当地民俗，每月十五都有夜集，有当地特的小摊小贩都会在这日来摆摊，商铺饭馆也会设立据，在月圆之夜，庆祝完整度过的上半月，祈愿更加圆满的半月。

到底是江南，产繁多，样丰富，饶是见多识广的二人都觉得好玩。季珩拎起一只纸编的蛐蛐儿猛地放到一旁正同人新品兰培育的季辰面前，将他吓了一条，反过来被人从后一搂，报复地挠。险些将人家的盆踢坏。

而季珩呢，就当作什么都没察觉似的，有事说事，无事休息，虽然不复往日亲昵，但她觉得没什么，左右不过是换了相模式，无论如何，这三哥哥还能跑了不成。

一行人各自分散，到夜集上寻兴趣的去逛，季辰向来大方，说今夜银钱销由他买单，只一个要求，回来告诉他最喜什么，一群人闹哄哄地捧哏，欣喜地走了。琴心也得了应允，兴采烈地拉着季辰的贴随从罗奇去往别，侍从随主人，他们俩大小也更熟一些。

季辰忽然觉得回到了小时候，他的阿珩同以前并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