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2/2)

一整夜的极力掩饰逐渐土崩瓦解。

亦泠立刻坐了起来，睡惺忪地张望四周。

说完便仰起，亲了他一，随即闭上睛，等着他的回应。

没有习惯的怀抱，她伸手，探了探旁的被褥，只剩丝丝余。

而后就像是想记住他的每一肌理起伏，她的指尖一路游走至他的腰腹，攀上他的肩背，最后在再次抚至他时，被他一把摁住手。

原来那不是梦。

也仅仅是眶红，依然倔地说：“怎么可能？你自己说的，你命。”

亦泠渐渐不上气了，但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推他，反倒是死不松手地抱着他。

静谧苍茫的前路，已经看不见谢衡之的踪影。

连名字都来不及绣上，她又去亦昀的屋里找了些衣服，抱着两个包裹提着灯连夜了门。

“但是我忘大。”她看着他，里泛了泪光，却依然死死憋着，“你若是太久不回，我怕我会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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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寂静，帘帐汗织，气息灼。

光是抱着还不够。

亦泠回答不来。

推开门，寒风侵肌，冷得人连睛都睁不开。

“我平时什么样？”

他抬起，气息还未平复，终于说了今夜一直压在心里的话。

话音落，亦泠闷哼了一声。

这一夜过去，便意味着距离北营大军发便只剩不到一日。

这一场雪不知什么时候停的。

她能听见谢衡之重的息声，也能听见陈旧的木床吱呀作响的声音。

就这么对视了许久，谢衡之突然翻过，将她压在了，比以往每一次都亲得用力。

外面风夹着雪，日光转，夜里屋里的烛火亮到了寅时，亦泠终于赶制了一件贴里衣。

亦泠偶尔睁，眸不知被什么模糊了，只能看见谢衡之额挂着的汗珠。

第101章

一想到今晚之后，她或许就很久无法见到谢衡之。

“别让我忘了你。”

就连自己嗓里溢的低也清晰可闻。

亦泠叹了气，披着衣服坐了起来。

连她的披袄都已经叠放至床边。

双手在浑然不知的时候探了他的衣襟，抚摸着他逐渐发的肌肤，在他的伤疤细细挲。

“我会回来。”他的声音也像是在发，每个字都炙，“也不会让你忘记我。”

然只是看着她，声音喑哑，眸光涌动。

甚至……

但谢衡之什么都没说，在她忽然浑发颤时，抬起了，盯着她。

亦泠没再去岐黄堂。

“阿泠，我若是回不来呢？”

他们总想抓着这最后的时光，说太多也徒增担忧，便闭不言，闷缠绵至夜。

床的那一刻，她微微拧着眉，才慢吞吞地走到门边。

她抱得越来越，还想更贴近一。

将醒未醒时，她觉到有人轻吻她额，低声在耳边说了什么，还替她掖了掖被褥。

不知是因为酸胀难耐，还是忐忑担忧，她角还是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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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再睁时，天已濛濛亮。

亦泠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