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上楼时,他又回过头,站在旋梯上向下望去。
陆家所有人此时都齐聚在大堂,你一言我一语商量婚礼细节。
闪耀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脸都无比清晰,却又很模糊。
他最后看了一眼,回了房间。
半夜,陆珩书房。
桌上摆着几份文件,只留一盏小台灯,不算明亮的光线在陆珩的眼镜框上投映出细碎的昏黄色小点。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手指摩挲纸张发出的极细微的沙沙声。
其中一份纸张稍稍发黄的文件,是已经解体的社会福利机构寄来的文件档案。
档案的一寸彩色照片上是一个目测只有十几岁的男生,和乔攸拥有一模一样的脸,但因为那个年纪的孩子尚未完全长开,脸颊还有点肉肉的感觉,剃着短短的头发,双目无神。
旁边姓名栏填的也是“乔攸”二字。
2001年8月11日出生,和乔攸提过的自己是狮子座日期非常接近,除此之外,血型一栏填的是“ab”,家庭关系中写明“父母双亡”。
陆珩望着这张年代久远的一寸照片,反复地看。
一模一样的五官细节,看着就是同一个人,可细细看来,却总觉得哪方面与家里这个乔攸根本对不上。
是神情?还是给人的感觉。
陆珩将这份文件放到一边,又随手拿起之前乔攸住院时医院提供的体检报告。
出生日期是一样的没错,可是。
血型一栏填的却是“o”型血。
陆珩隐约记得乔攸在很久之前,早于体检之前,曾经说过,他很讨厌夏天,因为他是o型血,特别容易招蚊子咬。
一模一样的人,不一样的血型。
不一样的童年经历,不一样的家庭结构和交友圈。
甚至于,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对,另一个英文好到可以和外国人无障碍交流。
陆珩缓缓抬手,指尖轻轻揉捏着深深敛起的眉心。
胃不舒服,酸涩感不停上涌。
即便现在已经深夜,他还是找到了当年那家社会福利机构的负责人询问情况。
他要知道,乔攸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以及,这份乔攸的旧档案上的血型是否填写有误。
却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
“这个孩子当时是我经手接待的,所有的信息我都会再三确认,绝对不会出错,他的户口本我也见过,只剩他一个,没有别的兄弟姐妹。”
电话挂掉的瞬间,周围的环境好像也一下子暗了下去。
*
修理厂给乔攸打来电话,说损失定价已经做完,要他联系保险公司以及他本人到场签字。
此时,距离小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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