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复活的第二天晚上,他又一整晚都没睡着。
“这么亮的灯,能睡着才怪了。”
他披上外衣,随手系了个结,气冲冲地跑去,捂着自己因为时间失眠而心悸慌的心,一把推开谢玉折闭的房门,咬牙切齿地低声吼:“谢玉折,上天就要亮了,你不睡觉的啊!?”
于是柳闲决定正义制裁他。
况太古怪,他还没看清屋的状况,就已经听到一声低低的息,那个人急促的呼声若隐若现:
昨天也是, 村的狗都完一个梦了,谢玉折还盘坐在他檀里那张破垫上,全绷,手还握着书页,仿佛刚睡着,或者压只是在闭上小憩似的,旁着盏人走夜路时才用的灯, 叫又叫不醒,最后还是柳闲动手把他挪到了床上。
复生之苦应该奈何不了他,柳闲原本这样想。
他晃晃脑袋,又了眉心,终于凝聚神,还好只是疼痛而已。
“师尊……”
第120章 似梦,非梦
“柳闲。”
八年前, 也未见他如此。
“我你。”
柳闲嘟囔着。他刚从自己漆黑的屋里走来,更重,或许是因为从前日久的习惯,他一时间还不能快速适应亮光。于是他意识闭上,随手摸来个绸,久违地为自己蒙了上,同从前瞎的时候一样,用灵力探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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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 谢玉折的状态非常优秀。
房间里狼狈得惊人,摔了满室的陶瓷碎片,茶溅得四都又又,柳闲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的狼藉,了室。
他想低,不看谢玉折那双炙到快要把他伤的睛,可耳边那人得寸尺,他轻轻捧着他的脸,咬着他的耳朵,继续说:“柳闲,这世间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
这声音引得柳闲一阵战栗,距离得近了,同心咒传来的昏目眩的不适更加明显。他手撑着桌案,踉跄了两步才得以继续迈步,却因为视野模糊,差磕在尖利的烛台上。
“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人间白,直到共赴黄泉。而后,我会站在奈何桥,与你一同携手。”
不是因为他心激动, 也不是因为他心绪浮躁,而是因为有个同心咒在上,他很明显地能觉到谢玉折神经兴奋, 一直没睡觉。
砰地狂。他用这语气叫我的名字,为什么每叫一声,我的灵魂就跟着叫嚣一次?
一屋,透亮的光就刺得柳闲完全睁不开。房间里有几十个烛台, 每一都着已烧了小半的烛火,大大小小的空位里都放着契合的夜明珠, 整间寝屋明明赫赫,仿佛住着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