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恐惧混杂在一起,让她不过气来。
就像是为了留给她充分的想象空间,偷窥狂一个字儿也没写,也没有明确威胁她什么,更不曾借此要求金钱或是其他。但这空白却明晃晃的像一把被吊在的刀,摇摇坠。
苏月言胡思想,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死路一条,又觉得无冤无仇,对方说不定对她家比自己家还熟,要自己早就能动手,也不像是想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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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言打开手机,吉吉发来了好几条信息,叹她终于想开,又嘱咐了几句,如果在摄像里发现况一定要跟自己好好商量,别打草惊蛇,到时候找人一起抓个现行,然后往医院里打。
还是个行动迅速、神通广大,胆大妄为,令人到匪夷所思又骨悚然的偷窥狂。已确定有室行为,有疑似威胁信件,还有跟踪行为。
苏月言双目放空,什么也没回复。
时间漫难熬,直到纷的思绪缓缓归于沉寂。
但是那又如何呢?她不觉得自己值得如此费心,不牵涉别人更好。
“惊喜炸弹”来的也太及时了。
她默默拿手机在群里发了通知,告知今天没有直播,不顾粉丝的哀嚎便径直关了手机回到了卧室。
苏月言手脚冰凉,一天之经历了多次绪起伏,好像也受到影响而有些麻木了。
为什么?家里还有别的摄像吗?号码,为什么对方清楚知自己父母和吉吉的联系方式?
大不了就留在家里吧——
自暴自弃的念一起,便仿佛认定了要破罐破摔似的,向大脑宣布可以心安理得放任事态发展了。
这会儿临近正午,她没吃早午餐,虽然饥辘辘却毫无。在床上翻来覆去,像是无力的垂死挣扎。
打草惊蛇···她盯着那四个字苦笑起来。
一只手扣住了门扉,划分明暗,
她甚至被自己的苦中作乐的形容词逗乐了,心想,至少那里面只不过是“艳照”,而不是什么血模糊的小动尸,不然她更崩溃。
不久前她才目送那小哥离开,亲手关的门,那时显然是没有任何异常。而短短几小时就能反应,往自己屋里信,苏月言越想越到不寒而栗。
床上的女人皱着眉,偶尔呓语,看起来睡的很不安稳。
这无疑是个偷窥狂。
这蛇本不在草里,把草割了估计才发现蛇在自己脖上缠着呢。
即使她知,如果跟吉吉说了这事儿,她一定会比自己更着急,说不定直接请了假杀到她家里来,张兮兮替她想办法。
七八糟的照片去倒显得无足轻重,但最令人不安的是,对方连她的常用联系人也一清二楚。
女人背靠门扉缓缓坐,将面埋在膝盖中,闷笑了两声。
她背对着闭的卧室门,有微弱的光亮从缓缓打开的门中透来,打破了屋的静谧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