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杜芢被边的泣声吵醒,她几乎本能地床柜上的几张纸巾,迷迷糊糊地往抱膝坐在一旁的荀安的脸上贴,没镜,怼上了她的。
“别再靠近我了,这样很不好。”
她能觉到怀中的人不再哭泣,但似乎也不动了,转变为了一奇怪的僵。这是几小时来她们的第二次拥抱,但与第一次不同,这次荀安没有推开她,却似乎恐惧一般,离开杜芢的怀抱,自己往后挪了几步的距离。
“我这么说吧,你会对异在卧室里这样吗?你知那会导致什么。”荀安其实很不愿意在此时提到男,这次她真的把话说得够直白了,“如果你不会对他们那样,那你就不要对我这样,这没什么不一样的,你还是不够认真地看待我。”
“但是这样顺顺背,有助于睡眠。”杜芢慢悠悠说着自己的台词,实质上已在心布置,“你明天想几走?不想太晚吧。如果再不睡的话,对你明天的逃亡可没好。”
她说她不想离开,明明还有很多幸福的事等着她选。
镜碎在地上便是利刃,足以把她现实中的悲惨划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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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因为除此之外,她基本不可能再有机会。
搞得好像她真是什么洪猛兽一样。
杜芢看着荀安,觉得她的比喻难得不妙。
“你还是不明白。”荀安摇摇,“没想法也经不住你来这一手啊。”
杜芢还以为自己被嫌弃了,清醒到转去摸镜。
她想在最后丰富一自己现实里的人生经历,勾起这个望的本就是荀安。
而此时,一旁“自私又善妒”的杜芢还是无法同受这一切,她无法安一个她既嫉妒又同的将死之人,她只能以动作代替言语。
“为什么不好?”杜芢才刚把镜架上鼻梁,一就能看见荀安那副警戒的模样。
杜芢想起她已经很久没在现实里认真照过镜了,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魅力,但此刻荀安的反应倒像一面镜,照的杜芢,比她心里的那个自己更有意思。
当然不一样。
荀安拿过纸巾自己了,她带着很重的鼻音跟杜芢说她其实不应该说那些的,她说了后现在本睡不着,她说她还是怕死,很怕那些什么弹击毙她脑袋的狠话会成真。
她拥抱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儿时母亲哄自己一样,但她觉得自己控制不好力度,于是最后脆转为了更为无害的摸。荀安把搭在她的肩上,她就更加靠近,以蹭表达友好,参考模板是前不久才看完的动纪录片。
那些人想侵占我,可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