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皇城里的事,钟叁说得不多,严之默也不刻意探听。
但严之默与村约定,村里那些品无问题的人家,依旧可以随意上山。
不过想打退北戎,显然并非一日之功。
其中记录的,皆是钟叁的汇报。
当然,他也定了一些规矩,需要上山的村民们遵守。
在这封信的描述,桓元嘉已经开始畅想将官都修成所谓“泥路”,到时无论是走商、行,乃至粮草运输,都必定事半功倍。
后来搞清楚这是来自敌人的武后,又觉得是敌人得到了神的眷顾。
毕竟就算他掘地三尺,也没有办法把系统的存在与上辈的记忆,从严之默的脑里挖来。
买作私山,也是为了之后理蜡园与采收咬人树果实等更加方便,而不是为了破坏自然。
疤痕遍布的手中有一张拆开的信,信纸上的折痕显示,这封信大约已经被反复阅读了许多遍。
这也是严之默给自家留的后路之一,若日后真是不幸遇上战争年代,退隐山林已经算是那况最好的选择了。
他买的山,包现今与戚灯晓合作投资的蜡园,以及山上咬人树和枸桔生的主要区域。
之所以玉絮险些哭了,是因为他受到的关注尤其多一些。
除此之外,理说,这个山归严之默所有之后,村民们再上山采摘或是打猎,均需要一定的银钱。
北戎有着属于自己的原始信仰,大都愚昧且虔诚。
姚灼浅笑着应了,了句“借婶吉言”。
在边境数月,五官沾染了风霜,被磨砺地越发砾,削弱了一分雌雄莫辩的秀,多的是飒英气。
可一边是捷报频传,一边是尔虞我诈。
每次地动山摇之时,他们甚至会怀疑自己得罪了神明,以至于苍天与大地降了惩罚。
譬如严之默曾经提到过的制冰法、制盐法,是否真的确有其事。
譬如石坎村那段泥路,是否有可能用于其它地方的官。
诸如不可蜡园、不可在主要路安放捕兽夹以免伤人、不可破坏咬人树、枸桔等植等。
在北戎的威风丧胆之,是桓元嘉愈来愈定的决心。
他那病重的父皇,年轻时也曾意气风发,那中兴之主。
好在开以后,作为游牧民族的北戎不再需要面对不足等生死存亡的大事,草场渐渐恢复生机,他们的战意便大打折扣。
至于山上的其它地方,严之默不打算去改变其本来的风貌。
现今钟叁与严之默更熟识了一些,不再像以前一样传完信就走,甚至于会主动留,询问严之默一些问题。
城里的一间铺或是一座宅院,都要数百两,而石坎村的一座后山,却仅需九百两。
在这看似一片平静中,实则朝堂也好,边境也罢 ,皆是风波不断的。
他站在城墙之上,猩红的披风,正随风猎猎作响。
他们过去次次都是凭借骑兵的优势,驱直,掠夺一番再离去,百试不。
譬如那些火的制法,严之默是从何得来。
他无端地对桓元嘉很有信心,这个远在千里之外,对抗外敌最前线的王爷,仿佛永远是运筹帷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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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离开之前,严之默确也在村和镇的协调,签了购买私山的契书。
需知哥儿生后都有痣,譬如姚灼的就在后颈,只是一枚红。
孩还小,住在村里终究不如城里方便。
买一座山的所有权,也比想象中要便宜许多。
钟叁带来过几次消息,说是舒王利用新式火,打了一场其不意、以少胜多的胜仗,狠狠挫了北戎兵的士气。
随后更是乘胜追击,得北戎营,后退了三十里地,解除了兵临平城的首要危机。
奈何即位数年便耽于酒,日渐昏庸,全靠这个王朝厚的底蕴,才不至于大厦倾覆。
而小絮哥儿的痣,竟然在眉心中央,形状酷似一朵,见过的人都啧啧称奇。
倒是往后有空闲了,可以在山上开辟一片地方,建一个自家的庄。
如今,他们已经被那动不动就冒火星,把人炸上天的火吓破了胆。
严之默被钟叁追问了几日,简直想给他改名叫“钟为什么”。
他心知这其中大约也有桓元嘉的授意,未曾刻意回避钟叁的“调查”。
这里有早已成型的生态系统,亦有祖祖辈辈在这里安家的飞禽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