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2)

贺时屿抬看着星空，“读书，毕业，工作，接受家里安排去相亲……就这么循规蹈矩的过了将近三十年。我其实一直不知，什么叫自由选择，我也没试过。甚至都没怎么想过，人生还能有别的可能。”

“不。就是……”云翊止住了话，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话锋一转，，“所以，我就很羡慕你啊。有家人在边。还能时常聚在一起。”

云翊也跟着抬望过去，“嗯，没错，北半球夜空中最亮的星。旁边那几个，就应该是猎座了。”

“之前没有觉得不好。”贺时屿笑了笑，“就好像，被接通电源的机人，只要照预设好的程序去走完这一生，就完成任务了。”

“是工作太忙了吗？”

值吗？不知。但如果再选一次……

，于是自己试图解释，“也对，你在国外工作，平时和家人见面的机会应该不多。不过逢年过节还是可以聚的嘛。对了，你父母在哪里，还在北京吗？”

云翊懒洋洋：“不算研究。小时候经常跟着爷爷去他们基地玩，荒郊野外的，除了看飞机，就是看星星了。”

云翊笑了：“这样不好吗？这样的生活是最省力的。你还想要什么别的可能？”

贺时屿表示同意，“但只要自己觉得值得就好。”

贺时屿觉到云翊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没说来，又拿不准这个问题能不能追问。

云翊神里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

他看着云翊晦暗不明的神里似乎浮动起淡淡的忧伤，心念一转，：“我这有什么可羡慕的。其实，我才羡慕你呢。”

云翊摇了摇，“我已经很多年没回过家了。”

“自由意志……”云翊轻声念着这几个字，似乎在沉思，“可是，自由都是有代价的。”

贺时屿被勾起了好奇心：“你爷爷是什么的？”

“之前，那后来呢？不想当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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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发现，连ai都是有自由意志的。”

“那颗星星好亮，应该是天狼星吧。”贺时屿仰望着一颗星星说。

贺时屿很真诚地说：“真的，我羡慕你自由自在，可以随心所的生活。你看到的是我家和睦，其乐，但其实……你不知，我从小到大，都是活在别人的期望，一个好学生，一个好哥哥。甚至连一开始选择飞行这条路，都仅是为了满足我爸妈的心愿而已。”

贺时屿略带意外地看了他一，“你也喜研究星象？”

云翊转看他，神写满疑惑。

云翊沉默了一瞬，淡淡：“造飞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