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舀了一小勺。”小崽回答,“其他的都没动。”
“今年用了哪些东西你都记来,免得明年忘了。”隋玉嘱咐他。
隋玉让阿和大壮去拿棉被,她看了收拾工的劳工,没有再说什么。
属官带着棉被和一帮劳工离开,隋玉锁了宅的门,打算等赵西平回来后选个良辰吉日搬去。
小崽越发心虚,他垂睛,脑里快速转动,嘴上谦虚地说:“不要了吧?一次的成功可能是偶然,明年棉株要是再生锈病,我用我的法再治一遍,到时候看看哪最有用。”
隋玉展开麻布看一,转瞬又叠起来,说:“你拿错了,这是你舅舅的吧?”
草糊糊捣完了,小崽又去灶房一把椒过来继续捣,末了还问隋玉要来货栈的钥匙,他去抓一捧艾草来泡。
“小崽,你动我的桐油了?”隋良快步来问,目光及隋玉,他咽剩的话。
隋玉静静瞧着隋良和小崽各自忙活着,一日日过去,到了月底,棉地里绽白絮,棉开始收获了。
“你把你的法写来,等你爹回来了,让他上报朝廷。”
属官面欣喜,“那就谢过夫人了。”
第一筐棉抬回来,隋良先拿走了十斤棉,他只要棉绒不要棉籽,棉绒拿走,他又天天窝在空置的客舍里捣鼓。
“夫人,中郎将府完工了,您随我过去查验一。”一个清早,属官前往归客舍,他解释说:“农监找监察大人索要隶去地,胡监察安排了五百人过去,他还嫌不够,又要五百人。这不,隶有些不够用了,恰好这边的房落成了,我要把这批劳工赶去地里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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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打量着这舅甥俩,她移开目光哼笑一声,她倒要瞧瞧,这舅甥俩能憋什么大招。
小崽支吾,他也不确定。
“娘——”小崽激动地挥手,“娘,你快来看,这五株病棉的棉桃也吐絮了,棉叶上的锈斑少了许多。”
小崽大惊,他迅
夜晚降临,大壮提着油盏走小菜园,小崽将他午的草木灰、桑叶、柿叶、椒、艾草、豆油、桐油一一端过去,五株病棉的棉叶被这些味奇怪的挨个刷一遍,有没有用先不说,草蝇和蚊先被熏跑了。
“宅盖得很不错,我没有不满意的。”隋玉没有挑刺,“这些日劳你费心了,恰好棉丰收了,织布坊的杜坊主给我送了两床今年的新棉的棉被,你拿回去孝敬辈吧。”
“行,工钱还是老价,一天两顿饭。”隋玉,“这次请多少个帮工?”
隋玉不确定是棉株得了力自己熬过来的,还是经过小崽的折腾让它病愈了,不过在孩面前,她夸赞:“还是你有毅力,我都放弃了,这五株棉是你救回来的。等中郎将大人回来了,我给你请功。”
“主,我们忙着摘棉,就没力捉虫了,明天我要去请一批帮工回来活。”二黑找到隋玉请示。
“我晓得,我记了。”小崽跑屋拿一卷麻布来,“娘,你看。”
小崽得意极了,他贫嘴:“小谢过夫人。”
隋玉想到棉人手里的棉地,一个棉人打理四五亩地,要摘棉掰棉晒棉,摘、掰、晒三件事能占用棉人的所有时间,恐怕也没甚力再去捉虫。
隋玉压弯起的嘴角,问:“是什么治愈了棉株的锈病?”
实则棉叶快被他折腾秃了,五株棉凑不齐二十片叶,但棉叶上的锈斑的确是少了许多,新发的棉叶上几乎不见锈斑。
隋玉没有为难,她跟着属官去宅里转一圈,石路铺好了,树好了,边边角角的泥堆也铲走了,只等桌椅床榻挪来就可以住人了。
“五十个。”
另一边,农监带着胡安岁找到胡监察,央他再安排五百个隶过来地。棉到了丰收季,棉人无力再捉棉虫,只耽误了三五日,棉虫数量大增,地里的棉桃被啃得不像样。
“行,我会代翠嫂多准备五十个人的饭菜。”隋玉说。
胡监察在这事上自然不会阻拦,修路的劳工、垦荒的小隶、冗杂的养人都调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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