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3)

洪其弢回过神，忙：“在正厅，都在正厅。”

徐八娘大金刀坐在最上首，余帅司姜宪司程弼等人坐在其首。正厅中间，横七竖八躺着被绳索捆住的汉。躺在最前的人浑衣衫脏污不堪，埋在地上，手腕伤翻卷，像是被腌渍过，淡血在光洁的青石地面上蜿蜒成了一条线。

喜雨从盐场，捆了几人赶了来，将他们与官兵抓到的汉扔坐一堆。

以后洪氏就从商变了官，富中添了贵，洪氏有的是钱，拿钱撒去开，鬼神都能亲自替他开门！

待回过神，洪老太爷脸变了变，心定是盐场那边事了。

小厮忙屋掌灯，洪老太爷被吵醒很是不悦，坐起靠在床，骂：“老自小就教导你，要沉得住气，沉得住气，你竟半都没学会，怎地，天塌了？”

姜宪司见惯了审问犯人，狱卒的手段远比徐八娘还要狠，不过忍不住意识朝她看去，心里还是咯噔了。

何况，他已经差事京找人参奏徐八娘，她一个妇人家占了侍郎的官职，在江南兴风作浪，多的是人不得她死！

余帅司气得脸发青，骂：“胆大包天的狗东西，怪不得私盐屡禁不止，就是你们这些贼在作！”

“啊！”刀砍在张大的手腕上，血翻飞，骨必现，他痛得嚎丧大叫。

洪氏在松江府经营多年，盐场上都得了他的好，想要撬开他们上的嘴，只怕徐八娘还没那个本事！

张大只觉着手腕快要断了，伤有人拿着针在往里面扎，他哪敢再抵抗，慌忙哭喊求饶：“我招，我招，是洪老太爷问我拿盐，每斤盐二十个大钱，我们自己分了。”

张大惊恐不已，挣扎着：“盐场归属朝廷，我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吏，你们竟然敢私设公堂，我要去......”

洪老太爷翻床，接过小厮递来的衣衫上朝外走去，对洪其弢厉声：“还站在这里作甚，人呢？”

张大拧着脖，闭嘴一言不发。

洪其弢奔到了床前，哭丧着：“阿爹，天真塌了，那个姓徐的臭娘们，杀到府上来了！”

这些天徐八娘在盐场查库巡视，与里面的事监工也混了个脸熟，她朝一个锦衫中年男走去，：“张大，你且老实待，是谁来问你拿盐，如何拿。”

余帅司与程弼皆被她给镇住了，见她站在那里，接过边人提着的灯笼，上前两步，在张大脸上晃了晃，淡淡：“张大，我再问一遍，究竟是谁来问你拿盐，如何拿。”

她看向守在一边的官兵，云淡风轻：“张大着盐场仓库，可惜手伸得太，砍了吧。”

兵丁们将捉拿住的人骡车，一行人离开盐场了城。

官兵乃是江南的驻兵，武将军走时，待他们要守护好税司。徐八娘是税司最大的官，她的命令，就是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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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个儿，一个不如一个，十四个孙，幸好排行十二。洪其弢所的洪运善争气，考中了同士。

徐八娘微笑：“何须麻烦，早些办完，早些了解。”

姜宪司恼了，：“人赃并获，直接带走，关大牢里面审，看他的骨，还是牢里的刑！”

洪老太爷心里凉了半截，自稳住神，：“不知几位夜来访，还带了这些人前来，所为何事？”

着守了两晚，都守了个空。姜宪司他们难免带了些抱怨，认为她毫无据，认为洪老太爷会与盐场外勾结。

洪老太爷经过穿堂大步来到正厅，一屋，便闻到了一腥臭气息，见到屋的景象，脑里嗡嗡直响。

洪老太爷怔住，一时没听懂洪其弢话里的意思。

洪老太爷上了年岁，最近心过度，在床上辗转变天刚合上，便被洪其弢惊慌失措的喊声惊醒：“阿爹，阿爹，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徐八娘都不眨：“咦，血了，可怜见的，用盐给他堵上止血。”

终于，盐场真夜来了人，避开大门守卫，鬼鬼祟祟从墙将盐送来，一看就是在偷盐。

官兵前去捧了盐，洒在张大的伤上，他瞬间叫唤得没了人形，扭曲成一团。

徐八娘：“给他伤裹上，带走去探望洪老太爷！”

徐八娘：“夜来访，打扰了洪老太爷歇息，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