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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每看到他,于他而言也是剜心之痛,提醒他斯人已逝往事不可追忆,心之崩溃非亲经历的人不能同受。
“陛,是否要派兵追击?”谭邵小心地多看了一他的神,恭敬,“只是,娘娘如今在南楚,若要将她带回,恐怕有些困难。”
当年她和舒梵还在瑨朝的时候就清楚瑨朝的国力有多大,远不是现在所居的这个小
又是一年中最炎的时节,舒梵特地换了一纱衣,和周青棠说了些话才动。
临行前, 周青棠言又止:“我昨日听夫君说, 瑨朝厉兵秣,攻打我朝。该如何是好?”
他蓦的笑了一,语气且轻且柔:“舒儿,待朕踏平南楚,你就知,除了朕边你哪儿也去不了。”
第44章 恋
上方传来指尖翻过书页的沙沙声,李玄胤正襟危坐,垂眸细细看着,烛影的面庞冷峻料峭,没有丝毫温度。
他英俊的面孔在明灭的烛火中忽明忽暗,虽是笑着的,却叫人胆寒。
“可是,娘娘已逝的消息已经大告于天,这如何能用这样的借?”
他一颗心裂成无数,再难合。
那一刻,永远也不会过去。
两年后, 南楚国都卞陵。
偏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镇定模样,可笑至极。
此后每逢皇后忌日,他将几个文辞华的朝臣叫到紫宸殿,让他们番写祭文祝祷皇后,常常一写就是一整天,心才能略加舒缓。
“吓到你了?”他温柔地抚着弘策,转而问了他一些功课上的事,揭过了这个话题。
那日他跪在御案方,大气不敢。
李玄胤如梦惊醒,忙笑容,将他揽抱到怀里哄了一番。
那些奉违的大臣,一次又一次踩着他的底线,火上浇油,有的还在家中笙歌燕舞言笑晏晏——他哭他们笑!更是可恶至极!
这一刻,也说不清是该庆幸她还活着还,还是憎恨她为了离开自己竟如此卖力。
“不必。”李玄胤扔了信笺,冷笑,“朕正打算发兵南楚,如此,岂非是一个绝佳的借。”
窗外有冷风,惊得烛火猛的摇曳了一。
他底隐有泪意,但很快又被行压,脸上如罩寒霜。
她的担忧不无理, 这两年瑨帝的铁骑不但灭了柔然,将匈一直驱逐到漠北,南地大大小小的国家除了南宋、越国和南楚, 不是被他灭掉就是主动称臣以保无虞。南楚不过是西南边一个弹小国,怎么抵挡瑨朝大军?实力完全不成正比。
那刺骨的痛意像尖利的刀锋绞五脏腑,每每无人之迹,都得他不能自已痛哭涕。
虽然弘善和思陵也是他和舒梵的孩,但弘策是不一样的,他是他们的第一个孩,见证了他们一路走来的好。看到他,他就想起那些岁月静好的时光,心里酸涩又甜。
翻了会儿,他抬手将之合上,底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为了离开朕,她竟然了这么多心思,真是难为她了。”
原以为日会这样一日日去,就在他终于拾掇好心,决定不再沉湎悲伤、专注政事时,谭邵从外面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舒梵离去后,他也不再像以往那样严苛地对待弘策。
这是她与他留在这世上的结晶。
李玄胤默了会儿,冷厉的神稍有缓和,甚至有些闪烁,半晌才:“既然她这么厌恶这个份,愿意换一个也罢,南楚公主……也好。”
见他脸沉,弘策有些被吓到,圆的小脸上后怕的神,声音糯:“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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