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差直接指着皇帝鼻说皇帝昏庸、被她魅惑了。
“皇帝也没那么好当。”
“……有人来怎么办?要是叫那帮谏臣瞧见,又要参我了。”
“葵籽,你若是喜,回时让嬷嬷给你捎一些。”
“……因禁中天降皇皇女,陛龙心甚悦,实乃人常。然幼以大泽,封拜亲王,又取锦缎千匹,赏赐颇繁,如此破格擢,实所罕见,且有违祖制,此以往必招天妒,臣民议谈。且娘娘素来勤俭谦恭,柔善勉嘉,如此名声岂不无辜受累?若陛惜娘娘皇,伏望三思而后行,取止。”
卫文漪的睛亮了,甜甜地了好几声谢谢。
这算是比较委婉的,说的不算难听。
“朕也天天被参,你怕什么?他们说他们的,我们我们的,又不会掉块。”
可前面就是案几,本无路可退。
参她的札照样多,久而久之舒梵也就习惯了,日常除了抚育教导三个孩就是理后事务,忙里偷闲还能传唤周青棠和卫文漪聊上两句。
“当数宁远侯之娶了个三十老妪之事。那宁远侯之风华正茂,今年不过弱冠之龄,却偏偏要娶一个二嫁守寡、还带着个拖油瓶的三十老妪,气得宁远侯风发作,京中无不在看笑话呢。”卫文漪说得眉飞舞,小手不忘在盘里不住摸瓜,“你这瓜真好吃,是什么瓜啊?”
她发,脸颊上漫起红霞,却见他笑了一,倏然把她推开了。
舒梵接过来,愤愤不平地咬了。
“节哀。”舒梵又安了她两句。
他只是笑了一声:“陪朕看折。”
李玄胤底的笑意加。
午后,舒梵掀着茶盖缓缓着茶面儿,问她们一些京中的趣事。
舒梵本意是想让她换个心,多跟她说说话,没想到她眉沉静,一副有心事的
她怔了,脸更红,是羞恼的:“嘛?”
她又翻了两本,言辞大都算委婉,倒像是为了履行谏臣职责,唯有翰林院大学士周勉用词犀利,直说她狐媚君上、纵奢靡,又参她父亲卫敬恒仗着她在外面作威作福,升迁过快,妹夫裴少宇犬升天,以微末才能忝居太少师之位,是祸朝政之举,请皇帝不要被蒙蔽了双。
周青棠之不足一岁便夭折了,虽然已经发丧,她这几日一直郁郁寡。
李玄胤揽了她的腰,微微施力她便跌坐在了他上。有什么咯到了,她不免往前直。
舒梵又翻了几本札,还有骂他的,这帮文臣损起人来是真的损,不直接指着你的鼻骂,而是变着法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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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梵回,他的吻落在她上,微扬的脖颈上,结微微凸起,凌厉。
她换位思考,觉得自己没有他这份气量。
“不用搭理,周勉与范直同,沽名钓誉夸夸其谈,迂腐无能之辈。”皇帝随手推开札,只笑了一,也没有计较的意思。
周青棠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舒梵觉得诧异,唤了她两句,她方堪堪回神,对她挤个微笑:“没什么,我只是挂念家中幼的丧事。”
新的一年,辗转夏又辗转冬,枝叶逐渐凋零,距离庆国公叛兵败被杀,似乎好像还在昨日。
卫文漪如今在她面前的表现非常好玩,低眉顺目又隐隐带儿不甘心,不甘心之中又带着三分谄媚,整个一颜料盘,偏偏她自以为演技不错。
她声音细弱:“这可是大白天。”
“皇后是不是忘了,你还在月呢。”他递了块薄荷糕给她,示意她消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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