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为何去搜罗,总不会是为了专程讨好他吧?哈哈。
什么?
“吓着你了吧?”白淙竟还在笑。
说来,白淙和白汲虽是异母而生,但两人都与今上相像,故两人的面容也有几分相似。他知他不该这么想,但前人越看越像白汲……
三人一齐沉默,晏邈便在此时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之前在玉福酒楼留了三幅上联,少容好文采,全对上了。”
一时气氛又陷尴尬,秦疏桐僵在原地。
“官只是……敬大人。”
这一幕着实诡异,秦疏桐差就要叫侍卫,但当事人八风不动,连血的动作都十分熟稔,不像是第一次。
他脑中划过这个闪念,用目光去白淙底探寻答案,换来白淙温柔的回望……
秦疏桐才算明白,白淙只是要他把碗端给他,没要他喂。白汲平日偶风寒,他都是亲手喂药的,把这习惯暴了。
“殿!?”他绕过桌案疾步到他边。
他对白淙没有怨恨,只是厌屋及乌。白汲因为防备白淙,兄弟两人每次见面都剑弩张,虽然那画面应该算是白汲对白淙剑弩张,白淙则如一潭死对白汲视若无睹。但看到一个刚刚对自己十分礼待的人在自己面前吐血、显病弱之态,他不可能不恻隐。
今日从踏德殿起,他第一次听到白淙自称“本王”,对白汲的疏离昭然若揭。
“这药方还是太殿当年寻来送予本王的。”
晏邈异常镇定,从怀中一方巾帕捂到白淙嘴边。白淙接过帕缓缓将血吐在上面,又缓缓拭净角。
不明白他为何不让女服侍,但不过喂个药,也不麻烦什么,他便捧起托盘中的药碗行至白淙边。透过碗觉药温正好,他用匙舀起一勺来,弯腰送到白淙边。
那女立在秦疏桐边上静候白淙的吩咐,白淙便看向秦疏桐:“少容,要劳烦你将药碗端来了。”
“我并不喜字画,你既喜又会品鉴,送你正好。”
药碗被拿走时女就退了,在场只剩他们三人,见他如此动作,晏邈和白淙都是一怔。他不明所以,来回看二人神,手还悬在半空。
晏邈接过巾帕,迭好了收袖中,缓声:“这药是化瘀用的,殿吃三四回总要吐一回淤血,三年半了,并无好转。”
晏邈不太兴:“难你知是我的上联,就要避而远之么?”
秦疏桐很想直言说是,他最不想和晏邈纠缠不清,要知是他,他绝不去凑那个闹,一时技对什么对。
白淙笑了笑,就着他的手喝一药。晏邈却变了脸,两步上前抢过碗,递到白淙手中。
白淙一气喝完药将碗搁在一旁,不忘安他两句,又叫人拿剩余的字画来给他看,更殷勤起来。但秦疏桐只觉得不自在,他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但对白汲却是真心的,旁人对他再好也没用。
他抿了抿,把那些妄念撵走,不敢再与白淙对视,偏过语气生:“多谢殿意,臣不会收。”
但服药至吐血,看来这药很烈,对白淙的应该也有损害。
赏了一会儿字画,秦疏桐估算时辰不早,准备告辞。刚抬,却见白淙嘴角洇一团黑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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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桐不记得自己与别人对过对,仔细回想,才想到之前有一天去仙音阁对账目,徐蓉说起对面玉福酒楼一位客人留三幅上联,第三联已过去一个多月还未有人对上。他一时兴起,对完账去玉福酒楼看那几幅上联,的确妙,想了半日将三联都对了一遍,留了联就走了,竟然是晏邈的上联。
“禀殿,太医署送药来了。”
对于白淙的病,他略有所闻,大半是从白汲中得知。这位大皇四年前突发弱症,中御医诊遍了也没诊个所以然来,只好拿温补的药材先续着命。然而没过半年,又不好了,这次诊明了是心肺孱弱以致血脉不通,伤了上的经脉,从此便只能坐椅,还要常年服用化瘀活血的药。
这番说辞全无诚意,晏邈显然不信,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女打断。
白淙神淡漠:“我的病症不能服用普通的药,会伤了心脉,所以太送了一张药方给本王。”
“这药……”真的不会伤及么?
“官不知是晏大人留的雅意,唐突了。”他向晏邈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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