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疏狂者沉沦(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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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本未改，因果永远纠缠。但能对自己狠心的又有几人？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躲得了一世，躲不了生生世世。

孟生不愿再算。世事绊不住他，于是他轻裘，掷金得金如掷土得土，看起来很洒脱。

但是白说：“你没有那么洒脱，孟生。你是个胆小鬼。”

一瞬间，他好像从游戏人间的公又变成那个因为去世而失眠好一阵的少年。

得失、福祸、生死。年少时孟生所的努力和尝试都化为徒劳。如果他不迫自己到潇洒，又要如何面对命运的无常？他并不是不在意，是不敢在意。昂首前倒好，一旦他回望来路，一直逃避的无力就会追逐而来，他承认他的无能。

被她发现的这一刻孟生竟觉得如释重负。无能就无能吧，孟生想到。他没那么二元对立，既然永远不到完，不到把命运握在手心，那现在也很好。

一不明显的笑意浮现在他的面上，他甚至勾了一缕她的发调侃她：“是没你胆大，四层的楼说就。”

“唔！”白被他说的都一缩，尴尬地挠了挠脸，“......虽然我记不太清了，但那个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妈妈’。嗯......不是哪个人，更像是一个‘妈妈’的概念。当时她冲我招手，我就......”

孟生倒并没有很惊讶：“我们回羊都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白有惊讶，“什么意思？”

孟生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着说：“到时候你就知了。”

白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虽然谁都没有和她说那天的细节，但是她知肯定是孟生提前知了些什么才及时赶到救了她。

“话说回来......谢谢你，孟生。”

“有什么好谢的。”孟生一副没个正形的样，搂着她的腰，“真激的话能不能以相许？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已经过了那年代了吧？”

他挑了挑眉：“哦？我还以为你这么封建肯定是穿越过来的呢。现在机灵了，都不好骗了，本来都打算骗到我们老孟家媳妇的。”

“喂！”白红着脸锤了一他。

“你不用生孩，不用和那些富太太来往圈，更不用什么家务，每天吃喝玩乐就行了。真不考虑考虑吗？唉。”孟生的指节她的指，又开始随胡诌，“明明我俩八字很合，格也合，本来就天造地设。”

“八、八字？你怎么知我的八字的，不是要的时辰吗？我自己都不知。”

“倒着推咯。”孟生一笑。

虽有被看光的羞耻，但白显得很在意：“......怎么样？我真的是那克家人的天煞孤星吗？”

“这都什么和什么，少看小说吧，那命格你以为是大街上随便捡个就是？”孟生白的鼻尖，“你明明是个小福星，只是早年坎坷，和亲人没什么缘分。但是你现在不是已经事业有成了吗，还到了不少朋友，你边有很多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努力、你很好、你值得，这些都不会发生。我看你是在福中不知福，只缘在此福中。”

“真的吗？”白半信半疑。

“为什么要骗你。”

白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抱了自己，用怀疑的光看向孟生：“你不是看上我的气运要搞什么换命之类的吧？”